「你知道你現在多少斤嗎,八十斤,比我們分手前瘦了二十斤」
「你真的應該賠我之前為了給你補身子買的那些藥材和補品」
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哽咽「你真的把自己養的很差你知道嗎」
突然他垂下頭來,像很久以前抱著我撒嬌一般將腦袋窩在我的肩膀「陳念安,為什麼過了三年,我還是那麼心疼你」
就像時間回流,我們又回到了那個深夜,而此刻我們卻隻是前任。
我貪戀這一晌的貪歡和關切,它能成為我繼續奔忙的慰藉,可我們還是兩條平行線。
我沉默良久,推開了他的身體。
「謝謝你林淵覃,你該去工作了」
陳念安,你沒有心。
這是他丟給我的最後一句話,那日病房離別後,他再也沒有來過。
可林氏集團即將開發陽湖林地的新聞卻鋪天蓋地,對於當地政府來說,一個新的旅遊景區總是比一塊沒有任何收益的保護區來的更加值當。
因而在阿麥告訴我,我們拚命護送的兩隻朱鹮和鳥蛋交不到管理局手裏時,我不出所料的歎了口氣。
「我再想辦法,現在人工培育的技術不成熟,即便真的保不下來,也至少需要留存一個孵化的時間」
我拖人輾轉尋到了一位能與管理局直接接觸的領導,用盡了一切方法都和秘書溝通不下具體會麵的時間。
後來實在無法,我謊騙說自己是林氏集團掌權人的親戚。
我知道消息遲早會傳到林淵覃耳中,可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有了林氏集團這個前綴,一切的相見都變得順理成章。
訂好了餐廳,我姿態恭敬的在門口等著領導,一抬眼便看見林淵覃隨著一大群人閑庭信步的走了過來。
「好眼熟啊這個迎賓」
其中一個禿頭的中年男瞥了我一眼,我沉了一口氣,扭過頭不去看他們。
「什麼迎賓,這是我們偉大的鳥類生態學家陳小姐」
林淵覃用一種誇張的口吻向身旁的人介紹著我,語氣太過詭異,讓我們所有人都沒聽出他到底是誇耀還是貶低。
「什麼狗屁生態學家,哪有林總年少有為啊」
他身後有人阿諛奉承的接下了那句話,可不想被林淵覃一個眼神瞪了過去。
「不管我們誰有為,至少我們都年少,是吧張總」
我看了眼麵色尷尬的中年男子,多年的酒肉場確實讓他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模樣,和年少掛不上鉤,沒忍住輕笑出聲,我轉頭看到了我等的那位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