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將杯中水一飲而盡,轉頭看著傅佳成,
“想不想知道,那個毀了我們一生的人,現在得到了怎樣的下場!”
她眸子裏迸射出一種快意,是一種夾雜著期待和報複欲的扭曲。
讓傅佳成原本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渴望。
可他猶豫了,
“這樣不好吧,子宴本來就不喜歡我,如果我現在出現在他麵前,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而且......他那麼看重孩子......”
他低著頭,手指不安地揪著衣角,可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泄露了他心底那抹隱秘的興奮。
方言見狀,急切地握住他的手,
“怕什麼!當初要不是他假惺惺的噓寒問暖,又處心積慮偽裝成一副善人的模樣,我又怎會被他騙得團團轉,還傻傻地給他生孩子,過了這麼多年!”
“佳成,你可是我的救命稻草,是我最信任的人,他要是敢動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她抱住傅佳成,唇瓣落在他的嘴角,好似這樣,他就可以放下一切的不安。
我喉嚨一陣滾燙。
半年前,傅佳成趁方言酒醉,拍下不雅照,以此向我示威,
“你信不信?方言心裏隻有我,隻要我一句話,她就會乖乖回到我身邊。”
我憤怒不已,想到方言此前遭遇的種種,忍不住打了他,想趁機把照片奪回來。
卻不慎被他注射致幻劑,整個人神誌不清。
“既然你當了接盤俠,那當年的鍋你也一並替我背了吧!”
“讓方言好好頓悟一下你們之間的感情!”
我在模糊和疼痛中徘徊。
方言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受控製。
最終在藥物的摧殘下,我傷害了她。
傅佳成將所有的臟水潑在我身上。
“子宴就是當年傷害你的人!”
“他的所作所為足以證明一切!”
方言滿是不可置信。
可看著眼前失去理智、行為癲狂的我,信任徹底崩塌。
我滿心悲戚,試圖和她解釋。
可她眼裏隻有憎恨,最終我被判入獄。
直到一月前,我被提前釋放,求她讓我看一眼孩子。
在獄中的半年,我沒有一天不想我的兒子。
可方言卻嗤笑,“你家暴、坐過牢,現在還癡心妄想,要孩子?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被她打暈關進地下室。
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
每一處肌膚都泛著鮮紅。
“我真是瞎了眼,聽信你會照顧我一輩子!你之所以娶我,不過是在贖你犯下的罪惡!季子宴,你真讓我惡心!”
她恨意徒增,恨不能將我千刀萬剮。
不過,很慶幸,她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