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方言失去清白那年,我頂著輿論漩渦將她娶回家。
可結婚第五年,她把我告上法庭。
原因是我家暴,還違背了她的私生活意願,最終被判猥/褻。
入獄當天,她和竹馬肩並肩,
“多虧了佳成,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當年猥/褻我的那個人是你!”
“季子宴,你罪有應得!”
半年後,我因表現良好被提前釋放。
而我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方言。
“我同意離婚,前提是要把孩子給我。”
方言嗤笑,眼裏透著我的百般不配,
“你家暴、坐過牢,現在還癡心妄想,要孩子?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來不及解釋,被她打暈關進地下室。
可她不知道,一個月後。
那個潮冷陰暗之地,成了我永遠的“家”。
而我們的孩子,成了她和白月光的掌中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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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飄在半空,看著方言端坐在沙發上。
眉宇間的厭棄,比半年前送我入獄時還要真切。
“半年的牢獄還是沒教會他怎麼做人!”
“才一個月,就弄出這麼大的屎味兒,比那個崽子還要惡心!”
她作嘔式的在鼻翼前扇了扇,然後看向一旁的傭人,
“把那些放太久的飯菜都倒掉!改成當天的剩飯剩菜給他們。”
“佳成睡眠本就不好,他弄出這麼大的味道,是成心跟我過不去嗎!”
怒斥的聲音在空曠的別墅裏回蕩。
一旁的傭人低眉順眼的應了聲是。
隨即又道,
“季先生已經被關在裏麵一個月了,太太要不要去看一看,而且,小少爺他......”
“他什麼?”
方言拿著茶杯的手狠狠一頓。
“小少爺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開,季先生也有點不太好,我都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他們求救的聲音了。”
客廳裏的時鐘嘀嗒作響,空氣凝固了十幾秒,方言才噗嗤一聲笑出來,
“怕什麼?裝病賣慘他最拿手,什麼雞下什麼樣的蛋!左不過是喊累了,想換個戰略吸引人眼球。”
“想裝就讓他們裝,不用理會!”
傭人還想說些什麼,傅佳成就從臥室走出來。
方言小跑著將他攙扶到沙發,
“都是那個賤人!好端端的空氣被弄的汙濁不堪,害的你睡不好吃不下,咽炎還嚴重了!”
她端著茶杯在嘴前吹了吹,小心遞到他嘴邊。
“阿言,子宴一定還在記恨我。”
傅佳成一張苦瓜臉,靠著方言的肩膀下意識地縮了縮。
“都是我不好,如果那晚我沒有出現,他的占有欲也不會爆棚,對你做出那麼肮臟的舉措。”
“這都是我的錯。”
他眼眸微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心中一陣刺痛。
我都死了一個月了。
骨瘦如柴的屍身,早已經被老鼠啃的七零八碎。
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副爛骨頭。
可即便這樣,他們仍舊不願意放過。
“這怎麼能怪你?當初要不是他趁我酒醉,強行與我發生關係,現在與我有夫妻之名的就是你!”
“你吃了那麼多的苦,還背上了移情別戀的罵名。”
“佳成,你放心,我一定要讓你親眼看著,那個毀掉我們一生的人,是如何跪著求原諒的!”
方言的眼裏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狠厲,好像下一秒就要將我挫骨揚灰。
我苦澀垂眸。
她大概忘了,當初那段最黑暗的時光,是我將她解救出來。
是我不顧輿論執意娶她為妻。
也是我,在她無數個噩夢驚醒的夜晚,給予她安慰和溫暖。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傅佳成回歸那天,置於萬劫不複。
陰冷潮濕的地下室,我的雙手被繩子緊緊束縛。
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接連不斷的衝擊著我的身體。
我瑟瑟發抖,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方言卻十分滿足,
“你這個恬不知恥的禽/獸,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被世人詬病唾罵,你害的我幾次險些自殺!害的佳成遠赴他鄉,你真該死!”
她拿著棒子,在我遍布傷痕的身體上,一下接一下的打。
血液順著傷口蜿蜒,我仍強撐著一口氣,試圖張嘴為自己辯解。
可換來的隻有方言更加瘋狂的毆打。
我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她卻強行喂食我鎮靜止痛的藥,然後在我意識保留一絲清醒,命傭人喂我擱置已久的剩飯菜。
喉嚨一陣又一陣的幹嘔。
我度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七天。
直至體力耗盡,我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隻是到死,我也沒能見上一眼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