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夫人雖然對於兒子今天的表麵很是高興，但在大唐而且是名震三軍的周家有一個手舉著個大餅一手舉著個一根淹羅卜在院裏一邊吃一邊圍著那個有假山的池塘轉著圈兒這件事也實在是接受不了。

“孩兒，你就不能坐這裏吃完嗎？這麼走多眼暈呢？”四夫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邊上的下人“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周子豪卻是不以為然的搖著頭“媽，人們常說飯後百步走，活得最長久。可是現在我很忙，但是又不想早死所以隻能是一邊吃一邊走了。現在還沒有到一百步呢，媽您不希望我早死吧？

”正在一邊喝水的珠兒聽了這句話直接把一口水全噴到了前的忠福身上。

四夫人頓時也接上不話了，她當然不希望兒子早死，所以也主不能再阻止他這餅中百步走了。

周子豪對於一百步的概念是有伸縮性的：即當他說完了一張餅時，就是一百步了。也就是說餅大三百步餅小幾十步，全算為一百步了。當然的親媽給的餅能小嗎？自然這一百步也就不止一百步了。

洗了手周子豪坐在了院裏的涼亭中，四夫人則是坐在他的邊上。

“媽，咱們周家可有什麼生意沒有？”周子豪一邊叫所有的家人開始按照他的給的比例製做顆粒火藥一邊無中生有的與四人夫搭著話。

“咱們周家一直就全是世襲的將軍，沒有做生意的人。怎麼了？”四夫人笑了“你不是要錢花吧？”周子豪搖了搖頭“孩兒想賺錢呢，這個世道沒有錢可是不行的。隻要有了錢我們就不用一直替別人打仗了，我們蓋一幢大房子麵朝大海四季花開，孩兒，媽媽，伯伯們全住那裏不比這提著頭給別人賣命好的多？”四夫人聽著聽著聽到“房子麵朝大海四季花開”時也不禁有些神往起來“孩子，咱們不是那個命，咱們天生下來就是從軍打仗的命。活著呢就要在戰場向前衝，在戰場死了呢也要向前倒。咱們家的家規就是同進共退，死而同穴。哪有命去住什麼麵朝大海四季花開的房子喲？唉，命中注定”說到這裏四夫抬手擦了擦了眼角。

“孩兒，你可是怕到兩軍陣前嗎？”四夫人苦笑了一下“怕出沒有用，哪一天外人知道你不殘了，也要從軍，怕也是沒有用徒增笑柄而已”珠兒端來的茶水“夫人，您別擔心。這就傳下話去讓家人嚴守機密就好”“嚴守？今天都去過城頭了。媽，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孩兒是不願一替人賣命一生，到得頭來，還成了人家肉之刺。您想，秦王戰功甚偉，手下大將無數，而太子雖呢？現在之唐是強秦王而弱太子。將來大唐終落誰手我們誰也說不好。

可是今天洛陽被圍，孩兒想問媽一事，那蔚遲敬德何在？那秦瓊何在？能者如房玄齡，杜如晦之流焉能讓秦王被圍於此處而束無策？對於大唐來說難道就真的沒有兵來救洛陽？真的要我們救援於竇建德不成？中原之戰將終結於洛陽，無論是不是孩作的兵器之利，無論是不是周家軍全部血濺沙場，媽您看不出來這是借刀殺人之計嗎？”周子豪歎了一口氣。

他想給四夫人分析一下嶽飛為什麼必死，可是嶽飛還沒有生出來呢。一時之間還真是找不到合適的例子。

“孩兒，這話可不是亂說的。如果認真起來，這可是蠱惑軍心的重罪要殺頭的。再說...再說秦王就在城內。一但突圍他勢必也危險萬分又怎麼會故意滅殺我周家呢？孩兒些等狂語休要再提。”四夫人看了一眼珠兒，珠兒立即說“夫人放心周圍二十丈之隻有我們幾人，他們全在池塘那邊做火藥不可能聽到”周子豪聽到珠兒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大俠。隻有小說中的俠客才會說多少距離之內無人之類的話。

“媽，孩兒和您賭上一次，如果秦王在最後關頭時還同意與我們一起突圍，那就是我輸了。如果我輸了，我就按您說的從軍，如果您輸了，我就公開要經商”周子豪說轉過頭看向了珠兒“她倒底是誰？”四夫人隻得把珠兒的身份告訴了他。本以為他要好好答謝珠兒一下，哪知周子豪卻是冒出了一句“你家有生意沒有？”珠兒搖了搖頭“我家是可不是濺民”“媽，洛陽城中手藝最好的煙花鋪可有官府後台？”周子豪轉向了四夫人。

“候家呀，他們沒有官府後台。怎麼了？”四夫人眨了一下眼睛。

“哇，媽媽你漂亮。”周子豪沒等四夫回過神來就接著說“發財啦”“你這孩子沒頭沒腦的，怎麼就又發財了？”四夫人皺起了眉頭“你老想著那麼銀子做什麼？”“媽，您就別問了。總之隻要李世民還在洛陽，咱們家就要發大財了。而候家就要發小財了”周子豪站了起來“您就別問了。反正現在是想不發財也難了，您看咱們今天試驗的火藥箭五個錢一支價格公道吧？”周子豪一邊說一邊出了涼亭用手一塊小石頭在地寫著大家看不懂的算式。

四夫人點了點頭“從這個威力上看五個錢已經很便宜了。應該在二十五錢左右一支。一支箭還在三個錢呢”周子豪搖了搖頭“咱們按批發價吧，八個錢一支但是用無頭之箭。按咱們有二千弓箭手，一個人五十箭算這也合到有十萬錢了吧。按書中所記這隻是陣前弓箭手所配之箭，但是現在要用這火藥箭為主攻兵器的話，那就要按五千弓手每人一百箭算。那要就是五千兩銀子。媽五千兩的加工費呀，這可不是一筆小數。

更不算日後，大唐的軍隊如果全裝備這種火藥箭呢？這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了，這筆錢對我們周家也不算是一錢小數了吧”四夫人這回腦子是真不轉了。大唐的軍隊如果真是全用這個兵器，那的確是一筆天大的生意，要說對這筆生意不動心，那可就真的是口不對心了。

“孩兒，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叫大伯他們來”四夫人也跑去請周雄旺了。

“少爺？你這是人腦嗎？這麼敵人都打到門上來的，你怎麼還想著賺錢呢？”珠兒撇了一下嘴“這做生意可是濺民的勾當”“濺民？我呸，你吃飯不要花錢？你以為軍隊行車打仗不要錢？張嘴就濺民，你們家把錢全扔了別賺錢我看你們怎麼活”周子豪接著算他的這筆天大的生意“你說這打來打去的爭的是什麼，爭的就是誰來搶這些濺民的錢，你可別真的以為做生意是濺民。而且呀，要我說我寧可去當這濺民，賺來這筆錢是多少？你算算，我告訴你這錢要是用來招兵買馬足可以再打下一片江山！”珠兒被周子豪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反駁可是周子豪說的又確實是那麼回事。所以隻能是聽著，當周子豪說到這些可以再打江山時，珠兒可著實是嚇了一跳“少爺別說了，我看這錢不能賺，要是這錢夠起兵的，那還不招來滅門之禍呀”周子豪笑了“所以我不會親手賺這次的錢，以後的錢我也不賺，我隻要讓周家知道李世民的用心就行了。”珠兒皺起了眉毛“你不親手賺？那怎麼賺？”“你想學當濺民？”周子豪抬起了頭“我呸”珠兒轉過身去，又被噎了個正著。

“文明點，女孩子這樣會嫁不掉的”周子豪皺起了眉頭“一點也不文靜”“對你還文靜？對你就得揍１珠兒揮舞著小挙頭。

“別說我沒提醒你，如果正從體頭上講，你打不過我”周子豪撇了撇嘴“女孩子不要動不對就武力，多沒有風度”珠兒放了下挙頭“我不和你說”周子豪點了點頭“乖”珠兒“.........”周子豪看了看天色“離煙花鋪的人來還要有一陣子，我也活動活動筋骨。這老胳膊老腿的，再不動就不終用了”說著就要去拿房中的橫刀。

“你才十六歲，就老胳膊老腿了？”珠兒在一邊搖著頭。

周子豪一愣，自已明明三十多了怎麼會是十六難道我有十六年白活了？我呸，誰白活了？周子豪終於反應過來，十六的是現在的身體，而不是他的心智。

拿了刀周子豪認真演練起那五虎斷門刀來。這套刀法對於周子豪來說是非常拿手的，而且也唯一他會的武功。正所謂專則易精，周子豪隻會這路刀法，又數十年如一日的練習刀法自然純熟。

周雄旺從院門進來時，周子豪正是剛剛起手。

“大哥，我就叫這個孩來見過大哥”周四爺說著就過去。

“慢，讓我看看子豪的刀法”周雄旺說著大馬金刀的坐一個石礅上，看著周子豪運刀如飛，進退自如，最為難得是以周子豪十六歲的年紀不僅刀法收放之間自有餘力，而且步法穩建而疾快。

“四弟呀，原來你這兒子有這麼好的一手刀法。而且子豪這刀法向是雙刀，可是現在卻隻是單刀呢”周四爺聽大哥誇講兒子的刀法心裏可不是一般的得意，他深知周雄旺一生愛刀，對於刀法一道的研究可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項背的。今天是周雄旺近十年來第一次說別人的刀法好。

周子豪收了刀勢卻是氣不長出，腳不浮動。不但沒有疲倦之意反而更加神清氣爽了的精氣了起來。

“孩子，這刀法初看有點向少林的五虎斷門刀，可是仔細品味卻又似是而非，你這是什麼刀法？”周旺雄卻是先問起了這路刀法。

“回大伯，這是長生刀。正所謂：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孩兒願與眾位伯伯共享長生以主孩兒在伯伯們膝前盡孝”周子豪可是知道周雄旺一定不會同意火藥箭這個生意，他也一定不相信李世民全滅周家，所以一上來就先說要孝順他，以免一上來周雄旺就否認他的想法。

果然周雄旺哈哈大笑了起來“四弟你有這麼聰明的兒子怎麼今天才讓我知道，害我白白的著了十六年的急”周四爺正在說什麼，周雄旺一搖頭“不說這個了，孩兒我聽說你打算把火藥箭賣給秦可有此事？”“大伯，孩兒賣的箭收的確不是錢”周子豪微微一笑。

周雄旺本來打算給周子豪講明利害，可是一聽周子豪說收的不是錢時就不由得想聽聽他到底要什麼了。

“大伯，孩兒私心。孩兒剛才和媽媽說想有一個大大的房子麵向大海四季花開，咱們所有的人全能住在那裏，遠離刀兵，享盡天倫。”周子豪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著周雄旺。

周雄旺笑了“孩子你才多大，怎麼就想這約退之事了呢，這傳了出去不是讓人說你英雄氣短不思上...........”說到這裏周雄旺的笑容僵住了，撫摸周子豪頭頂的手也停了下來“左右退下”過了一小會兒周雄旺才說“孩子，大伯明白了。大伯明白了你那大房子是給誰看的，你是個好孩子，就按你想的辦吧。唉，沒想到征南討北的一輩子，老了老了卻要讓一個孩子來援手，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說到這裏周雄旺停了下來，從懷裏取出一塊小玉牌“這是我的玉牌，雖然不是什麼令符，但是在周家軍之內比令符管用。用什麼，拿什麼。大伯明白了”周子豪接過了玉牌“大伯放心，我會首先製造一批威力大的咱們自己用，給他們的會減小威力”周雄旺笑了，輕輕拍了拍了周子豪的頭“仙人撫我頂，結長受長生，好孩子，好孩子”說完招招人周家的七兄弟用跟著走出院子。

四夫人看得一頭霧水，聽得莫明其妙。等周雄走了才說“孩兒你不是會賺上一大筆嗎？怎和又說賣的是箭收得卻不是錢呢？”周子豪笑了“大伯聽懂了。收的不是錢，卻是比錢貴重了不知道多少倍。您就等著看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你刀法明明是五虎斷門刀，怎麼卻說長生刀？”四夫人皺起了眉頭“你大伯可是用刀的行家，他怎麼也相信呢？”“媽，大伯相信的長生，而不是刀”周子豪笑了“咱們現在需要更多的碎硝石。”四夫人搖了搖頭“女人就是不行，唉，兒子媽給你準備碎硝石和另外的東西去，你在這裏好好想辦法吧”說完四夫就要走。

“媽”周子豪拉住了四夫人“您別擔心，孩兒不知這一樣兵器可用。您就放心吧，我還有更好的方法沒有用出來”四夫人點了點頭“兒子，媽媽不擔心”。周子豪注意到四夫人特別強調了“兒子”兩個字，顯然她開始意識到現在這個周子豪很可能不是她原來的那孩兒了。

周子豪看了一眼國上正在出神的珠兒“珠兒，我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諸葛神弩？”“我當然知道了，而且知道那是一種可以連發的弩，箭發如雨。隻是對於弩箭的消耗量也是十分的巨大。隻是一直也沒有人見過，聽說一次可以連射出十支弩箭。有人的說是發射時需要用不停的用機械拉弦，有人的說是多管轉射，不一而同。”珠兒看了一眼鳳鳴朝周子豪。

“少爺......”珠兒發現周子豪暈倒了，就在她伸出相扶的時候一切全都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