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二人不能見麵,換上婚紗的許鬆晚坐在休息室裏,對著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有些心不在焉。
媽媽打來電話:“寶貝,媽媽不能出席,但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要給媽媽拍照哦。”
母親的聲音為她帶來一些安寧,但不知為何,許鬆晚覺得母親的聲音有些虛弱。
“媽媽,你生病了嗎?”她有些擔心。
“我沒事,一點小風寒,寶貝,告訴媽媽,你現在幸福嗎?”
母親的問題讓她沉思幾秒,她拿出無比鄭重的語氣給出答案:“媽媽,我很幸運,能嫁給我最愛最愛的人。”
母親在聽筒裏發出歡悅的笑聲。
掛斷電話,林秘書突然來到休息室。
“許小姐......呃不,夫人。陸總的袖扣好像掉了一顆,現在不知道重新搭配哪對更好,您去看一下?”
雖然母親的電話猶如一劑強心針,讓她內心多日來的不安有些緩解。
但不知為何,她此時也非常想見見陸沉霄。
沒再管什麼忌諱,許鬆晚很快去往新郎休息室,途中林秘書被人叫走了。
休息室門口沒人,門虛掩著,許鬆晚正要推門而入。
門內響起無比曖昧的聲音。
女人聲音嬌媚無比,帶著更加柔媚的喘息。
門縫不小,許鬆晚抬眼,眼前的一幕將她釘在原地。
陸沉霄沉默坐在沙發裏,身上的襯衫已經敞開。
他的身上坐著一個正在賣力動作的女人。
“沉霄,你就不怕,嗯,待會兒趕不上儀式了?”女人動作不停。
陸沉霄還是沉默,但他手上有了動作,他伸手握住了女人的腰。
女人繼續問:“你說,要是她知道這段時間的短信都是真的,會怎樣?”
許鬆晚的呼吸幾乎停滯。
女人調整自己的姿勢,將頭發撥弄到一側。
有那一瞬間的閃念,許鬆晚覺得她朝自己看過來一眼。
那一眼讓她幾乎失去所有的感官和理智。
女人長了一張和她有七成像的臉。
“唉,她如果知道,能和你結婚都是因為她那張和我差不多一樣的臉,不知道嬌養長大的大小姐,能不能承受這份屈辱呀~”
女人的語言如同尖刀,戳進許鬆晚的胸膛,戳進去之後還擰了幾把似的頭痛。
“還有這項鏈,哈哈,你還做條假的給她——”
“離開這。”
這是許鬆晚內心的唯一想法。
離開這。
離開這。
她提起裙擺,用盡力氣狂奔。
酒店正門已被安保守住,她不知從何而來的機敏,朝著後門奔去。
即將奔出酒店,她被一雙臂膀穩穩拉住。
“小鬆?”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鬆晚回過神,看見眼前的人:“......顧言修?”
顧言修扶正她發抖的身體:“我剛回國,才知道你今天結婚,來看看。”
他看著許鬆晚如同落葉一般發著抖的軀體和灰敗的臉色,急切問:“小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顧言修......帶我走,帶我走。”許鬆晚攥緊他的袖子,眼裏寫滿絕望。
顧言修再不多問,脫下外套將她掩住,一路扶至停車場,帶上了車。
“小鬆,你想去哪?”顧言修溫柔的語氣喚回她一絲神智。
“護照,我需要護照,我要離開這裏,立刻。”
許鬆晚不再發抖,她裹緊外套,拾回自己的理智。
顧言修在她的指引下開往兩人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