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鬆晚愣在原地。
薑婉怡見她臉色驟變,關切的將她扶到一邊坐下:“鬆鬆,你怎麼了?不舒服?”
許鬆晚拿起手袋,抱歉的衝薑婉怡笑笑:“婉怡,我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她迅速驅車回到家。
一路上,那塊叉錯的的沙拉蛋和耳環在她腦中不斷變換。
許鬆晚回到家便開始翻找起來。
沒有。
她甚至翻出自己的首飾陳列櫃。
她並不愛珍珠,所以連類似的珍珠項鏈也沒有一串。
陸沉霄什麼時候學會一套珠寶分開送她了?
也許拆出那對耳環是當時為了哄她高興順手戴的?
她摘下耳朵上那對珍珠,仔細打量起來。
再怎麼名貴的澳白,也不至於讓陸沉霄拆開來送,那項鏈呢?
手機“叮”的一聲,收到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是一張照片。
許鬆晚點開照片,心頭那塊巨石落地,卻也伴隨著一陣痛楚。
疑慮總算有了答案。
像懸在絹帛上的一柄匕首,終於將那光潔完整的表麵劃開。
那是項鏈的照片。
陸沉霄果然擁有好品味,澳白雖美,配上鑽石光彩更甚。
一條消息接踵而來:【許小姐,我想你已經發現我了。】
許鬆晚按滅手機。
她回國前的感情史一片空白,難道真的要上演這麼狗血的打小三戲碼嗎?
她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大家閨秀,隻是有些惋惜罷了。
本以為自己幸運到圓滿觸手可及,誰知這段美輪美奐的夢幻愛情,也是有瑕疵的。
許鬆晚暫時沒想清楚如何麵對這樣的局麵,兩日來起伏的心緒讓她發起高燒。
她吞下退燒藥匆匆睡下,一覺昏昏沉沉。
她夢見自己幼時爬樹那天,那天她從樹上跌落,陸沉霄卻並未向她奔來,而是定定看著她。
她清晰的看著陸沉霄冰冷的神色,這神色她從未見過,卻並不陌生,仿佛見過卻想不起來了。
一陣劇烈的下墜感讓她醒過來。
“晚晚,醒了?”陸沉霄正將她連被子擁在懷裏輕拍著。
“你剛退燒,是不是做噩夢了?夢見什麼了?”陸沉霄拿過床頭的毛巾,為她輕輕拂去額角的汗。
許鬆晚遲疑一瞬,搪塞道:“沒什麼,夢見媽媽了。”
陸沉霄手上的動作一頓,將手上的毛巾放下。
“廚房有粥,我去給你盛一碗。”
許鬆晚拿出手機,點開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訊息。
除了那兩條信息,對方並沒發來新信息。
她看見床頭櫃上陸沉霄的手機亮了,鬼使神差的點開。
是林助理的短信:【陸總放心,電梯已經換了一部新的,之前的維護團隊全部開除了。】
她想起那通讓陸沉霄麵色巨變的電話。
是誰在那部電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