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鬆晚離的很近,所以隱約聽到“電梯”“斷電”這樣的字眼。
她一瞬不拉的盯著陸沉霄的臉,捕捉到他眼裏露出的慌亂和焦急。
這樣直白的擔憂,她隻在自己十幾歲時見過。
她小時候喜歡不走尋常路,一日突發奇想從別墅二樓爬上窗外的大樹,一個沒抓穩從樹枝上摔下來。
向她跑來的陸沉霄便是這樣的表情。
電光火石之間,許鬆晚想起剛剛那個女人。
陸沉霄突然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對著那頭說:“那還不快點修理,跟我說有什麼用?”
掛斷電話,陸沉霄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額角:“沒事,觀光電梯故障。”
電梯故障需要立刻讓集團總裁知曉嗎?
“是不是電梯裏有什麼重要的人?”
陸沉霄一愣,笑了笑:“沒什麼,投行的一個大客戶,我會登門道歉的。”
許鬆晚心裏的不對勁幾乎到達頂峰,讓她無法在這裏呆下去。
“我先回家了,你忙吧。”她拿起手袋,輕輕撫了撫陸沉霄的肩頭。
她並非毫無城府的女人,所以今天發現的一切,她都暫且按下沒問。
於是她離開辦公室,也沒問自己在他肩頭發現的微卷長發,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鬆晚在咖啡廳靜坐,她約了朋友。
那兩根長卷發還在她手裏,她自虐般繞了許久。
“鬆鬆~”薑婉怡甜膩膩的聲音響起,“你可算想起我來了,整天圍著你老公轉。”
許鬆晚有些歉疚的笑笑:“給你點了最愛吃的黑森林,待會兒給你買幾個包,嗯?”
“喲,海納少奶奶就是闊氣,說吧,找我什麼事兒?”薑婉怡並不上當。
許鬆晚有些躊躇的喝一口咖啡,問她:“我不在國內的那幾年,陸沉霄談過女朋友嗎?”
薑婉怡驚訝的抬起頭:“你和他都訂婚了,婚期都近了,你才想起打聽這個啊?”
許鬆晚有些赧然。
兩年前她剛下飛機,陸沉霄便帶著巨大的花束趕來接機。
兩人的戀愛順理成章,求婚也水到渠成。
陸沉霄單膝下跪吻她的手指:“晚晚,我此生隻有你一個女人。”
所以她對陸沉霄在她離開的那幾年是否有過別人,並不甚在意。
薑婉怡想了想,說:“H城圈子就這麼大,你老公在你回國前不近女色出了名,連女伴都沒有過。”
她俏皮的吐吐舌頭:“要不是你回國,圈子裏都在傳,說你老公不行呢~”
許鬆晚也說不清,自己心裏是放鬆了些,還是疑慮更深了。
她和薑婉怡喝完咖啡便走去商場,薑婉怡誓要為自己這段時間受到的冷落找回一點場子。
兩人剛走進一間珠寶行,店長便滿臉堆笑走近:“許小姐,這對澳白真的很襯您,陸總真的很會挑呢。”
沒等她回應,店長繼續誇讚:“陸先生兩個月前便定下這套澳白,他嫌項鏈太單調,還讓我們尋來一枚鑽石搭配。可惜您今天隻戴上了耳環,若是和項鏈搭配,一定超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