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裴程安會消失幾天,可是我出院這天收到了他的電話。
他同意離婚,還說條件隨便提。
我猜他消失這麼多天,可能也想明白了。
我們繼續糾纏下去,也是一種相互折磨,更何況他還有更愛的方糖。
其實剛得知要嫁給裴程安時,我很開心。
可一想到這一身病,生怕活不到裴程安原諒我。
於是特意跑到寺廟祈福,求了兩個護身符。
裴程安雖然嘴上嫌棄,但一直都將另一個附身符戴在身上。
我以為,隻要我婚後活的時間夠長,就能得到裴程安的原諒。
可我存活的時間確實遠超預期,但依舊沒和裴程安有一個好結局。
如今,心平氣和的離婚也未嘗不好。
隻是我沒想到,方糖也在。
離婚協議我沒看,直接簽了。
畢竟以我現在的情況,裴程安算計不到我。
筆觸絲滑,不帶一絲留戀和停頓,使得裴程安臉色黑了不少。
但他可能想到,接下來就能和方糖在一起了,表情平靜許多。
離開前,進屋拿回屬於我的那個護身符。
可是枕頭下空空蕩蕩。
“我那個護身符呢?”
我問跟進臥室的傅卿洲。
他眼底閃過一絲難堪,似乎想要解釋,卻被方糖搶先開了口。
“前幾天我生病,程安哥哥把護身符給我了。”
“確實有用,我這幾天好多了,謝謝姐姐啊!”
我目光銳利地望向裴程安,心中湧現一股怒火。
“裴程安,你憑什麼!”
知道他和方糖在一起時,我都沒這麼生氣。
護身符是我的東西,是我誠心跪拜求來的,他憑什麼用我的東西去討好他的情人。
裴程安表情煩躁,急於解釋又礙於有人在。
於是,朝方糖發泄:“你不是來拿合同的,拿完趕緊走。”
方糖有些委屈,“程安哥哥,你開車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看見他們兩個惡心的厲害,隻想趕緊逃離這裏。
“裴程安,領離婚證的時候通知我,還有,毛毛跟我。”
我會用我僅剩不多的時間幫毛毛找個新主人,都好過跟這一對賤人在一起安全。
可提到毛毛,方糖臉色忽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