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慢慢地涼了下來。
“怎麼,是不想要錢了嗎?”
他又朝我怒吼,仿佛動作慢一點,都是我的錯。
我在季寒時的步步逼迫下,緩緩地走過去。
端著酒杯的手都是顫抖的。
“喝呀,再不喝,季總有的是手段懲罰你。”
“就是,都是出來賣的,還在裝什麼清純。”
“竟敢連季總都敢綠,膽子真不小。”
“怎麼沒有死在鴨子的床上。”
伴著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話語,我咬牙連著喝了好幾杯。
所有人都滿臉嘲諷地看著這場好戲,隻有季寒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在等,在等他什麼時候會喊停。
直到我因為酒精過敏趴在桌子上,在昏迷前才聽到一道著急的聲音。
......
“你這才出去多長時間,差點把命作沒了。”
我一睜眼,耳邊就響起醫生責備的聲音。
看著熟悉的病房,我苦笑了一聲。
再三跟醫生保證以後不會酗酒了,她才放心地離開。
醫生離開後不久,我開始給女兒講故事。
沒想到林雅柔找了過來。
“喲,好溫馨的畫麵。”
林雅柔突然直衝衝地走到我的病床前。
臉上無辜單純的神色不複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猙獰而扭曲的臉。
“識相的就帶著這個野種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不準再出現在寒時麵前。”
“你是壞人,不準你欺負我媽媽。”
女兒見我被欺負,憤怒地跑過去,推了一把林雅柔。
林雅柔向後踉蹌了兩步。
臉都氣歪了,瞪著女兒的眼珠像是在噴火。
“好你個小雜種,竟敢推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女兒被她狠狠地推到一米開外的地麵。
女兒倒地後,大叫一聲,身體開始抽搐。
口袋裏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我這才回過神來,女兒的哮喘病犯了。
我慌亂地下床去找女兒一直帶在身上的藥。
那瓶藥剛好滾到林雅柔的腳邊,她笑著撿了起來,反手就扔到了窗外。
“哎呀,手滑了,不好意思。”她挑釁地朝我得意一笑。
季寒時恰好這時走進了病房。
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滿懷期待地跟他說。
“寒時,女兒的藥被林雅柔扔到窗外了,你快點去撿回來。”
“不就是一瓶藥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聽著他冰冷的話,我的心片刻停止了跳動。
緩過來後朝他大吼:“那不是普通的藥,那是女兒的救命藥!沒有及時吃藥,她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