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地看著季寒時,他怎麼能這般羞辱我。
我當年明明是被陷害的,事後我特意去醫院做了檢查,並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隻是他在氣頭上,一直都不肯聽我的解釋。
但他不能把我的尊嚴按在地上踩。
我失望地朝他開口,“季寒時,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季寒時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譏笑一聲。
隨後跟著發狂的野獸般朝我嘶吼,“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被你逼的嗎?”
包間內像是突然按下了靜音鍵,頃刻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我。
隨後,便是滿場的嘲諷。
“看著這麼單純,原來是個不甘寂寞的浪蕩女呀。”
“嗬,真是賤人自有天收。”
“拋棄季總,淪落到當服務員,真是活該!”
不知是誰將紅酒潑在了我的頭上。
酒杯一個接著一個砸在我的身上,然後掉落地上變得粉碎。
鮮血順著額頭流過臉頰。
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沉默不語。
季寒時看著我,眼中的冷意一覽無餘。
“林若兮,你怎麼不說話?”
“你出現在這,不就是為了找我借錢嗎?我滿足你。”
很快,季寒時命人送來一大袋的現金。
“林小姐,做事就該有做事的樣子,你隻要當著大家的麵脫一件,我就給你一萬。”
聽著這些侮辱的話,我的心疼得在滴血,隻想轉身離開。
“兩萬!”
見我不動,他又開始加價。
“三萬!”
“媽媽,我的病能治好嗎?”
女兒的問話闖入我腦海中。
不行,我不能離開,女兒還在等著我的錢治病。
“十萬夠不夠?”
季寒時憤怒間,還把錢狠狠地砸在我的後背上。
我的身體微微顫抖,後背仿佛被狠狠地捅了無數刀,疼得令人窒息。
頃刻間,無數張百元大鈔灑落滿地。
跟地上的紅酒混在一起,滿地猩紅。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淚水。
在金錢與尊嚴麵前,我隻能拋棄尊嚴。
我顫抖著雙手,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平時很容易就能解開的扣子,今天像是在跟我作對般。
怎麼解都解不開。
季寒時見狀,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他心底翻滾洶湧地衝到了他的咽喉處堵住到他發不出聲來。
轉念一想到當年我出軌的樣子,恨意立馬直衝他腦門。
“光是脫衣服哪裏能夠,把那邊的酒全部喝完,才能離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滿桌都是倒了滿杯的白酒,在白色燈光的照射下,晃得我眼暈。
他明明知道我會對酒精過敏,還要逼著我喝。
恨我,真的恨到這般田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