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出婚事後,媽媽一個電話就把顧柔叫了回來。
林讓和顧柔開始光明正大地在我麵前秀恩愛。
不是滿車的玫瑰花,就是隔三岔五送來的禮物。
我全都視而不見,跟爸媽說打算退出娛樂圈,出國留學。
爸媽也許有絲愧疚,想往我賬戶裏打一百萬,被我拒絕了。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傳到顧柔的耳朵裏。
我收拾好行李搬家要走的那天,顧柔咚咚咚敲響了我的門。
“姐姐,聽說你向爸媽要了一百萬。”
見她來者不善,我不想跟她過多牽扯。
關上房門時,她一把推開門躋身進來。
“那個錢,本來應該是我的。”
“我沒拿錢,你想要錢,就自己去找爸媽要。”
我後退幾步和她拉開距離,平靜地看著她。
是我過去這麼多年占據了顧柔的身份。
她想要什麼,我都不會爭。
可平白無故潑上來的臟水,我也不會忍耐。
“誰信呀?”
顧柔瞪大眼睛,推搡著我。
我被她推得後退幾步,房間的陽台沒有封上,下麵便是露天泳池。
“憑什麼你就是千金大小姐,我過去隻能依靠別人的施舍而活。”
“你霸占了我這麼多年的身份,走之前還想撈我的錢,顧家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眼見著顧柔撲上來,我一個轉身躲過。
她自己跌跌撞撞從二樓掉到樓下泳池裏。
泳池並不深,隻是不會遊泳的顧柔嚇得半死。
哥哥聽見聲音,跳下泳池將顧柔救起來的時候,我才剛剛趕下樓。
老遠就聽見縮在哥哥懷裏的顧柔大聲哭:
“哥,我就是問姐姐什麼時候走,她把我推了出來。”
哥哥安慰著懷裏的顧柔,轉頭看向我時目光不善。
“你知不知道小柔小時候被養父母虐待,經常不聽話就被摁在河裏,給她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你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被他說得一哽,聲音有些沙啞:
“是顧柔來問我要錢,她自己跌下去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監......”
“不要說了。”
哥哥滿臉不耐打斷我的話,抱起顧柔要送往醫院。
從我身旁經過時,顧柔得意朝我眨眨眼睛。
走到半路,哥哥停下腳步,轉過身吩咐管家。
“對了,把顧央央送去後院地下室,讓她好好反省反省,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
我不可置信抬起頭。
後院的地下室,原本是荒廢的雜物間。
後來變成爸媽懲罰我們不聽話的禁閉室。
裏麵暗無天日,什麼通訊設備也沒有,關進去後會讓人無聊到發瘋。
管家派人來拉住我,我拚命地掙紮大喊著,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放開我!”
胃部再次隱隱作痛。
巨大的悲憤之下,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