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難堪

墨鈺更是像頭小牛一般發了瘋對我撞過來，

「你這個壞女人，你為什麼要打佳惠幹媽，我討厭你，我恨你！不要你當我媽媽！」

九歲大男孩，力氣已經很大了。

我被撞得一踉蹌，肋骨傷口處巨疼。

可我不在乎。

我直直看向周佳惠，眼神冷冽一字一頓道，

「周佳惠，我謝謝你這一年半對我的特殊關照。」

「謝謝你找人打斷了我六根肋骨。」

身後的墨宴禮聽到這裏，倒吸一口涼氣，猛地轉身看向我。

我視若罔聞，死命盯著她繼續道，

「更要謝謝你讓人用鋼針紮我大腿根，在我飯菜裏下藥，趁我睡覺時點燃我的頭發。」

「還要謝謝你讓人把我棉衣浸到尿裏，凍成冰渣後逼我穿，讓我大麵積凍傷休克昏迷，差點死去。」

周佳惠眼中充盈了淚水，一臉驚訝又無辜擺手，

「喬曦，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是我讓人做的？」

墨宴禮握拳，一直蹙眉盯著我，仿佛想從我臉上分辨出我這些話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又或者，全是假話。

周佳惠手指遮住半邊臉頰，大滴大滴的眼淚流下來，

「宴禮哥哥，喬曦姐說得太可怕了，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我雖然從來沒去過監獄，但現在可是法製社會， 監獄更是管理嚴格的地方。」

眾人也紛紛應聲附和，

「就是嘛，但凡有點頭腦的人，就不會相信她這些鬼話。這可是監獄，又不是菜市場，還會容許有人胡作非為，那獄警是擺設嗎？監獄不就亂了套了嗎？」

我嗤笑一聲，

「難道你們沒聽說過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說完，我將目光轉到墨宴禮臉上，輕笑出聲，

「你信嗎？」

墨宴禮擰眉，眼神充滿濃濃的失望，

「喬曦，你真是太過分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認真悔改？你編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不就是想陷害佳惠？

「為什麼一直執迷不悟？

「當年人證物證都有，連警察都證實了你奶奶是失足落水，你都能揪著佳惠不放，栽贓陷害給佳惠，現在又想故技重施？」

墨鈺更是從身後抱住周佳惠，衝著我連連吐口水，

「怪不得奶奶讓我不要跟壞女人學壞，撒謊壞女人！惡毒壞女人！呸呸呸！」

我一把掀起我的褲腿，絲毫不在意暴露尺度之大。

露出雪白大腿根部那裏密密麻麻的針孔，和肚子上一道道劃傷的痕跡連成一片。

周佳惠讓人做得隱蔽，她料定我要麵子，傷害都隱藏在見不得人的地方。

可是，現在的我，毫不在意地當眾展示。

墨宴禮的神情終於變得凝重起來。

他顫抖著伸手想要觸碰，我卻又馬上將傷口遮掩。

我環顧四周，看向這些神態各異的眾人，嗤笑，

「 還想欣賞更多嗎？」

說著，我甩掉西裝外套，慢慢伸手去解衣領的紐扣。

一枚，兩枚，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