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將球杆放在放裏掂了掂,重量正好,痞氣一笑,拿著它走下了車,向靳宴禮的車走去。
靳宴禮知道自己家裏的地理位置,地廣人稀,他們家附近就更是接近於荒無人煙,為了安靜在這兒建了房產,可是沒想到安保卻出了問題,真不知道門口的那群人是幹什麼吃的。
從這裏到市區要四十分鐘的車程,從市區到這裏就遠遠不止了,遇上賽車一個小時都是有可能的,所在遇上這種突發情況有可能警察會趕不及。
“靳宴禮,他們在圍毆靳言啊!他一個人能行嗎?”黎漾知道靳言打架有兩下子,小時候他經常在學校和人幹仗,也不知道他現在退步了沒有。
“我知道,我看到了,周圍有人影在晃,我下去。”靳宴禮撐著坐起身來。
黎漾攔住他:“你頭疼成這樣,怎麼和他們對抗啊。”
靳宴禮歎氣,聲音中多了幾分急躁,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警察看起來短時間也不會到,他的車有防爆,他們砸車不成,保不齊一會兒就會燒車,他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他囑咐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下車,車有防爆,他們進不來,傷不到你,警察沒來之前你千萬不要動。”
黎漾能感覺到靳宴禮的手都在顫抖,而且握著她的時候沒有一點力氣。他的手是冰冷的,她用力的搖頭,不想他去冒險。
“聽話,呆著,我得幫靳言。”靳宴禮在她額頭上輕吻,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給她些許安慰。
抬起頭,靳宴禮牽強的扯出輕笑,壓製著頭部的劇烈疼痛,像是血液在裏麵翻湧,他踉蹌的下了車。
鎖了車門,他將鑰匙扔進了遠處的人工湖裏,冷眼看著周圍的人,仔細一看竟有一個是夏莎,那剛才遠處走來的人影就是她了。
“夏小姐,這是幾個意思啊,帶人圍毆我啊。”靳宴禮的聲音很疲憊,連說句話都是在強撐著。
“喲挺寶貝的啊,還把鑰匙扔了,這麼半天都沒下車,怎麼怕我傷害她啊,靳少,你要結婚怎麼不通知我啊,我爸爸都收到請帖了,我怎麼沒有啊!”夏莎笑著問靳宴禮。
夏莎的笑裏帶著蠱惑,如果是從前,靳宴禮會動心,可是現在看慣了小白菜的單純笑容,他對這樣的笑能是反感甚至有些惡心。
“要張請柬,怎麼這麼大的陣仗,我稍後給你送過去,如果沒事我們就先走了,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就不奉陪了,麻煩夏小姐讓你的人別打了,一張請柬不至於升級到群毆吧。”
夏莎揮了揮手,讓自己的人停止毆鬥,他揚聲質問靳宴禮“誰要你的破請柬,靳宴禮我們談戀愛談得好好的,原本是要結婚的,你為何要突然娶了別人。”
在她看來他就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混蛋,但是她就算賴著也得呆在他的身邊。
靳宴禮笑得蒼白無力,依靠在車邊問:“夏小姐,暫且不論我們的事兒那都是哪年的黃曆了,就單是你在我身邊時利用我給你們夏家爭取的利益,我都不可能娶你的,我可沒有當人肉提款機的習慣。”
夏莎冷哼:“難怪我爸說你不會娶我,但是我夏莎也不是好惹的,你傷了我的心,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就算是死,也得讓你付出點代價。”
她看了看身邊的人,纖指一揮:“往死裏打,打完了他們兩個,收拾車裏的女人。”
“夏莎,你到底想怎麼樣?身為夏家大小姐,就是想狂毆我們一頓給你泄憤嗎?”靳宴禮冷眼看著她,覺得她瘋狂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究竟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讓她能如此的喪心病狂。
“不想怎麼樣,也有交換的條件,娶我,就是這麼簡單。”夏莎提出要求。
她的話把一旁狼狽的靳言都氣樂了“這位小姐,你的要求不是無理,是太無厘頭了,你是怎麼想的啊,感情的事情還能靠這種方式勉強啊!”
“我就喜歡下黑手怎麼樣啊,這些人都不是中國人,你們也就啞巴吃黃連嘍,給我打。”
夏莎的手向後一揮,那群就像瘋子一樣衝過來,靳宴禮和靳言拚盡全身的力氣也難擋眾人的圍攻。
內心一個強烈的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堅持下去。腹背受敵的他很快身上就布滿了傷痕。
一抹亮光從他的眼前晃過,一把短匕首向他刺來,無力反擊的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肩膀。
車內的黎漾眼睜睜的看著鮮紅的血從他的肩膀流出,她的心都要碎了,心痛的感覺侵蝕著她的心臟,她要下去,但是靳宴禮卻一直在暗示他不要下去。
突然吱的一聲,幾輛警車疾馳而來,過快的車速讓周圍的地麵上冒起了白煙,他們得救了。
確定安全後黎漾從裏麵打開車門下車,靳宴禮肩膀上傷口還在冒血,他虛弱的抬起手,撫著黎漾的臉頰:“別怕,沒事了,安全了。”
靳宴禮的手上已經沾上了鮮血,想要觸及她卻又無力的垂了下去,黎漾強忍著暈眩的感覺,不讓自己昏過去,她要看著她醒過來。
靳宴禮被送進了醫院的手術室,而黎漾她像一隻折翼的蝴蝶,無處倚靠,任由大家怎麼勸慰,她的眼淚就是忍不住的往下.流。
手術進行到一半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急急忙忙的叫來了很多位不同科室的醫生,黎漾抓住醫生的手問:“醫生,怎麼不手術了,我丈夫怎麼了。”
“裏麵的患者靳宴禮先生是你的丈夫?”醫生麵色凝重的問
“是啊,請問這是怎麼了。”黎漾神經開始緊張起來,她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患者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了,但是患者發生了昏厥,一個簡單的外傷和頭痛不至於到這種地步的,就算是天下第一痛三叉神經痛都不會的,我們在拍片的時候發現患有患者的腦部發生了病變,他突發頭痛可能是因為腦部的腫瘤破裂,而且據患者進院時口述,他有視力減輕的症狀,我們懷疑已經壓迫了神經,需要馬上手術,否則生命會受到威脅。”醫生簡單扼要的口述了靳宴禮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