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後的陽光有點曬,但是燥熱根本影響不了黎漾今天的好心情,今天她要去和靳宴禮拍婚紗照了,即使過程不太完美,但是結果卻是她想要的。
靳宴禮說要處理一份文件再去,她就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享受著夏日絢麗的陽光,潔白及踢長裙襯托著她纖細高挑的身材,因為懷孕的關係又讓她多了幾分嫵媚。
她原本以為他們之間永遠會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她以為他們會在我愛他,他卻愛別人的惡性循環之中度過一生,但是沒想到這一切竟會因為這個孩子發生了變化。
靳宴禮下來時,她正坐在秋千上開心的像個小孩子,甜美的笑就像小時候一樣的單純。
他用手機拍下了她此時和笑容,無論哪個角度在他的心裏都是無懈可擊。過去的,希望她能忘記,忘記他的一切不好,迎接他們美好的未來。
“天氣這麼熱,別再中暑了。”靳宴禮把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冰燕窩遞給她。
“不熱,這幾天天氣不好,我屋子裏呆著,我覺得有些缺鈣,腳老是抽筋。”黎漾接過燕窩,開心的全部喝光,隻要是靳宴禮給的,估計是毒藥她都能喝。
“小傻瓜,你是因為懷孕了,缺鈣了,回來讓媽給一會兒燉大骨,咱補補。”靳宴禮牽著她的手,讓她慢慢的從上麵下來,生怕有任何閃失。
黎漾臉上的笑容莫名的頓了一下,握著他幹燥溫熱的手掌,她聲音輕弱的問:“靳宴禮,你為什麼會接受一個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呢?是不是你覺得對我有愧疚,如果是這樣,你不必為我做這些,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婚紗我們不用去拍了。”
“當然愧疚,但是已經晚了,我要照顧你,你失去的我補償不了,但是未來我會盡全力保護你,和是誰的孩子沒有關係。”
有那麼一瞬間靳宴禮想要說出心底的話,可是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如果實情道破,也許她就會更加傾其所有的為自己付出,他想要的是為她付出,而不是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黎漾沉默了,現在他們的關係有些尷尬,他一心想補償,她一心想要愛,果然,平行線,還是不能相交的,他們的心還是沒有在一起。
靳宴禮開著車,一直沒有說話,兩個人各懷心事,她現在心裏恐怕是在罵他吧,罵他不識好歹,罵他沒有良心。
他的心情有些低落,看著她的側顏,心中隱隱的愧疚在泛濫,漆黑如墨的雙眼閃出一絲誤傷的情緒,明明就在身邊,可他卻不知如何去觸及。
想愛不能愛得太明顯,想愛不能直言相待,靳宴禮現在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絕境,找不到出路,如果有一種方式可以扭轉她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從死胡同中走出來,那他一定會去嘗試。
頭部閃過的一絲疼痛,為了把今天的時間趕出來,他昨天熬夜看了文件,現在頭很痛,他將車停在了路邊,他需要緩解一下。
“靳宴禮,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黎漾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色心裏慌了起來,他酒醉的時候會頭痛,但是昨天和今天他都沒有喝酒啊,怎麼會疼成這個樣子。
頭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靳宴禮頭仰在座椅的靠背上,呼吸有些急促,他自己也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
他看了看黎漾的臉色,安慰她說:“熬夜沒睡好,沒有事,呆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黎漾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力度越來越小,最後直接垂下了手,將她的手鬆開了,她被嚇壞了,她叫著他的名字:“靳宴禮,你到底怎麼了,頭痛怎麼會暈厥呢,你醒醒啊。”
靳宴禮用僅存的力氣重新握住她的手,如墨的眸子突然沒了神采:“沒事,我歇一會兒,不過今天可能不能陪你去拍婚紗照了,我們明天再去吧,打電話讓靳言來接我們。”
“還拍個屁啊,你就會逞強,胃痛的時候挺著,感冒挺著,現在痛成這樣還挺著。”黎漾拿出手機叫了靳言過來接他們,嘴裏一直在叫著他的名字,她生怕他這樣昏過去就再也醒不來。
突然,有人來到他們的車前,拍著車窗,手裏都拿著棍子和砍刀,黎漾嚇得搖晃靳宴禮的胳膊:“靳宴禮,你醒醒,你看看外麵,他們要幹嘛呀。”
靳宴禮勉強睜開了眼睛,外麵為首的人胳膊上紋著刺青,一看就是混黑道的,一瞬間他的痛苦瞬間消失了,渾身的細胞都在戒備著,無論如何他都要護黎漾周全。
“給靳言打電話了嗎?”他問黎漾。
黎漾用力點頭:“打過了,他說馬上就過來。”
靳宴禮確定車窗關好了,確定他們不會對他們的人身安全造成傷害,就放心了。他抱著黎漾在裏麵靜靜的等待,隻要等靳言來了,就安全了。
靳宴禮看著外麵不依不饒的敲打著車窗的人,拿出手機在上麵撥出了報警電話,並讓他們看清楚,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這幫人停手了,但是卻沒有離開,隻是有一個人向遠處的一輛車跑去,過了一會兒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靳宴禮向遠處看,可是覺得自己的視力有些模糊。
他問黎漾:“對麵是不是過來了一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黎漾訝異的看著他,隻不過十來米的距離了,就算是她這稍微近視的都能清女人的輪廓,他這個視力沒有問題的怎麼會看不清呢。
“很漂亮,個子很高,梳著波浪卷發,靳宴禮,你這是怎麼了,你的眼睛是不是也不舒服啊。”
“的確是,突然有點看不清了。”靳宴禮也有些意外,以前隻是偶爾勞累過度會頭痛,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犯頭痛會這麼嚴重。
身後有汽車駛來,黎漾看著是靳宴禮停在車庫裏的車,知道是靳言來了,就安心多了。
靳言看到一群人圍毆他們,心裏就急了,有人傷害他們家國寶,那還得了,車裏正好有一副高爾夫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