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京圈權貴間有道隱秘。

京圈公主顧秋瑩對白月光一心一意，枕邊人卻如過江之鯽。

她對枕邊人很寵溺，僅有一項規定，

那就是不能讓她白月光發現。

那是她向佛祖跪千階台階，等待多年才如願成婚的人。

她說若對方離去，自己人生也隨之將死。

可這任的金絲雀打破規定，憑著她的寵溺將我招成直播助理。

設計將我安排在幕後，記錄他們雲雨時的喘/息後，他又向我挑釁：

“蘇瑾安，氣息記錄的怎麼樣了？這可是顧總投資的直播項目，每個音節都要錄的清晰！”

那一刻，我心臟幾乎驟停。

再往後

當我聽著錄音，顫抖取下顧秋瑩贈我的婚戒時。

光影垂落。

我抬眼。

看到承載她十八歲所有情感的虛影落下淚，握住我的手。

“安安，我沒背叛你，別走。”

......

哐！

顧秋瑩熟練的推開直播間。

將手搭在方南露的蜜色腹肌上。

一牆之隔，她密密麻麻的嬌/喘傳入我的耳中。

“阿南，為了你的聲譽，我們領證的事你和同事都要保密。”

少頃，得到消息的直播間突響一陣吹哨聲。

“顧總威武，這麼快就把全網第一的賽博男菩薩拿下了？”

“你懂什麼？人家本就是青梅竹馬，顧總剛剛還為了阿南，給我們直播組投了三千萬呢！”

“放心吧顧總，你們婚訊公開前，我一定把你們的關係瞞的死死的！”

......

顧秋瑩以為我手受傷後，一直聽話的被她養在家裏。

所以把方南包養到領證時，也沒避著直播間的工作人員。

反正關係她都打點好，根本不會讓人發現重婚。

以前確實如此，但她忘了一件事。

我按向腕上的手環。

下一秒，一束光打下來。

我看著由它投射出的兩份寫著顧秋瑩姓名的結婚證。

與證件上方，投影出的虛幻的少女。

啞聲：“你之前向我許諾過什麼？”

“承諾永遠愛你，永不背叛我們之間的婚姻，從一而終。”

虛影淚光瑩瑩。

十年前，顧秋瑩把這件人工智能送給我時，臉上也是如出一轍的淚光——

她流著喜極而泣的淚，抱我：

“安安，我終於研發出最頂尖的人工智能，並把我對你的所有感情都寫入程序了！”

“你身體不好，以後我忙的時候，她就能一直陪在你身邊，愛你，照顧你！”

“雖然有點傻，但她就是另一個我，承載著我此刻對你所有的愛和感情！”

記憶抽回，我看向投影：

“剩下的話呢？告訴我。”

不同於二十八歲，學會了如何把包養變真愛的顧秋瑩。

十八歲的顧秋瑩聰明又傻。

傻到滿眼是我。

從來不會在我麵前說一句謊話。

她用十八歲時的聲線哽咽道：

“如果我哪一天傷了你，那第一次，就請你死心，放開我的手。”

“第二次，斷絕婚姻，切斷我們法律上的聯係。”

“第三次......”

小傻瓜說不下去了，她伸出虛無的手，觸碰我的臉。

“第三次就此消失，此生不見。”

“此刻，第一次生效。”

聲音落下的那一刻。

一滴淚，從她虛幻的麵龐上落了下來。

小傻瓜仰起臉：“安安，我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十分鐘前，她剛剛被我激活。

看到我顫抖摘下戒指時，也這般無措的問我。

可人工智能不應該感到難過。

此刻難過的，是那個十年前的顧秋瑩。

是那個以愛之名為小傻瓜寫下代碼的女孩。

在質問十年後的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麵目全非。

“沒有什麼是永恒的。”

我伸手，接住那道化為瑩光的淚。

“當年由你見證的承諾，我會履行。”

履行心死，結束婚姻。

還有此刻仍不希望成讖的。

此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