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搖頭,一身的冷汗直流。
“我的手受傷了,不及時治療我就再也無法拿起手術刀了。”
她的眼神掃過我手上的傷,一臉不屑。
“不過是流了一點血而已而已,矯情什麼?”
說罷,她轉頭小心扶起了隻有輕微擦傷的許彥。
“阿彥,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
“我......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忍著疼痛,我抓住了於微的褲腳,求著她送我到醫院。
我把僅剩的一點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卻毫不留情地將我置之度外。
“別演了,不累嗎?”
說完,她嫌棄地擦了擦沾上血跡的鞋子,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臨走前,她丟下一句,“這麼愛演就躺在這演個夠好了。”
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癱倒力氣。
可逐漸模糊的雙眼,卻讓我清楚地看到了許彥臉上得意的笑。
我躺在地上,耳邊隻剩下自己急促而微弱的喘息聲,以及車子揚長而去時發出的刺耳聲響......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護士。
“江醫生,你終於醒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挪動了手,卻隻感到一陣刺痛。
我的雙手裹著厚厚的紗布,痛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手......”
護士糾結地開了口,“路人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沒有意識了......因為救助不及時,情況比較嚴重......”
我強撐鎮定,可心裏比誰都清楚這樣的傷對我這個主刀醫生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拿起手機,下意識地點開了和於微的聊天界麵。
可昏迷的三天裏,她就連一句話都沒給我留過。
相反,她出現在了許彥的朋友圈。
“昨晚約會不小心擦傷了手臂,院長姐姐特地照顧了我一個晚上~~”
照片中的於微將許彥親密地摟在懷裏,擔心地看著他手臂上的傷。
此情此景,無疑是往我的心裏狠狠紮了一根刺。
我鼻頭一酸,眼淚控製不住地掉下。
當初為了於微,我放棄了到國外進修的機會,心甘情願留在這個她的小醫院裏。
我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可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我的職業生涯,就這麼毀了。
護士走後,我掙紮著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
可水還沒喝完,許彥和於微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江哥,你好些了嗎?”
許彥輕飄飄地開口,還裝模做樣地咳嗽了幾聲。
看著他那副做作的模樣,我絲毫沒有搭理的興致。
見我沒有反應,她身後的於微明顯有些惱火。
“你什麼態度?”
她很快走到我麵前,強硬地讓我放下了水杯,皺著眉頭看我。
“阿彥他忍著傷病,這幾天都在記掛著你,吵著要來看你。”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小有名氣的醫生,就可以不把實習生放在眼裏?”
聞言,我隻覺得無奈。
明明我還什麼都沒做,罪名就已經穩穩安在我的頭上了。
“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