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生日當天,我下了夜班就匆忙往家裏趕,想給她一個驚喜。
路上卻被醫院剛來兩個月的實習生許彥撞斷了手。
妻子趕到現場後,隻顧著安慰受驚的許彥。
我顫抖著求她救我,她卻毫不在意。語氣冷漠。
“一點小傷而已,又死不了,你在裝什麼?”
我想要撥打急救電話時,妻子一腳踩碎了我的手機。
“你自己就是醫生,就別浪費公共資源了。”
我的手因為救治不及時,再也無法拿起手術刀。
後來妻子身患絕症,全國能做這個手術的醫生隻有我。
......
最後一場手術結束時,已經是半夜。
想到今天是妻子的生日,我加快了下班的腳步。
為了早點見到於微,我特意開車從小路回家。
昏暗的小路上空無一人,我絲毫沒注意到正朝我駛來的車。
刺眼的光芒出現,我急忙打死方向盤避讓。
一聲巨響後,我的身體猛地向前一傾,安全氣囊瞬間彈出,重重地砸在我的胸口。
車窗玻璃在撞擊的瞬間四分五裂,變成細小的碎片恨恨紮進了我的右手手臂。
我忍著劇痛,弄清楚了周圍的狀況,我剛剛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杆上。
我用還有力氣的左手用力拉出變形的車門,連滾帶爬下了車。
正尋找手機撥打急救電話時,對麵車上卻下來一個人。
我認出他就是我們醫院的實習生許彥。
我心底燃起一絲希望,“許彥,快幫我撥打120。”
他朝著我緩緩走來,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喲,江主任,你這是怎麼了?把自己弄得跟條狗一樣。”
我頓時明白了,剛剛他就是故意的。
憤怒和不解在我心中翻湧:“許彥,你知不知道故意傷人是犯法的。”
聞言,他笑得挑釁,“這裏有沒有監控,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話音剛落,他伸出腳踢飛我的手機,恨恨踩在了我受傷的右手上。
“啊......”我疼得全身痙攣,發出嘶啞的喊聲。
“我就是故意的呀,要不要打個賭,看看於薇姐是信你還是信我。”
於薇和我結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共同經營著一家私立醫院。
可自從兩個月前許彥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她開始處處偏向許彥,甚至超出了上下級關係。
我善意的提醒在她眼裏成了胡亂吃醋。
或許是覺得不夠過癮,許彥當著我的麵給於微打了電話。
“微姐,我出了車禍,我好害怕......”
他裝出一副可憐的嗓音,看向我的眼神卻盡是得意。
對麵的於微明顯慌了神。
“在哪?我來接你!”
沒過幾分鐘於薇就趕來了現場,眼神一刻也沒有在我身上停留。
越過我,她心疼地上下查看著許彥。
她這麼擔心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小彥,你沒事吧。”
不等我反應,許彥搶先一步開了口。
“我正開著車呢,江哥就不管不顧地朝我的車撞上來。我擔心他的安全下車查看,誰知道他卻......他......”
我緊緊捂著受傷的手,愣在了原地。
沒想到他竟如此顛倒黑白。
於微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而溫柔地對許彥說道:“別怕,你繼續說......”
許彥滿臉委屈,儼然一副受害者姿態。
“他想撞死我......”
話音剛落,於微憤怒地望向我。
不等我解釋,她好像已經認定了是我故意陷害。
“江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他故意想撞我。”
我如實回應,換來的卻是更嚴厲的指責。
“嗬,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她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隻是個實習生,怎麼敢故意撞你?”
“從阿彥進醫院的第一天你就對他充滿敵意,明裏暗裏給他使過多少絆子。”
我張開嘴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心上仿佛被紮了一刀,痛得我快要窒息。
她寧願相信認識幾個月的是實習生,也不信她的枕邊人。
憑著僅剩的一點力氣,我掙紮著撿到了被踹飛的手機。
可就在120電話快要接通時,於微一把搶過,掛掉了電話。
“你自己就是醫生,就別浪費公共資源了。”
“這麼點小傷,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