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念剛要說話,白芷哭泣道:“對不起黎太太,今夜都是我的錯,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嗚嗚。”
她捂著肚子在地上痛哭翻滾,哭聲越發淒厲:“快來人送我去醫院,我下麵好像流血了!”
黎青煬神色大變,狠狠地掃了蘇知念一眼,俯身抱起白芷厲聲喝道:“小劉,去開車,快!”
他的舉動引起圍觀群眾一片熱議。
“黎總突然這麼緊張白芷的孩子,難道這孩子是...想當年他倆那麼般配卻分開挺遺憾的。”
“黎總對白芷愛之入骨哪是那麼容易能放下的,他娶蘇知念不過是為了報恩而已,這女人當了幾天富太太就忘了自己是低賤的酒吧女出身了,做事如此狠毒?”
“一個酒吧女你指望她素質有多高,說不定當年白芷背叛黎總那件事,是她故意栽贓嫁禍的,就為了拆散這對有情人,好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
呆站在原地的蘇知念苦笑著低下頭。
就因為她出身低微,所以大家理所當然的把所有臟水都潑在她身上,各種輕視詆毀。
而黎青煬雖然礙於恩情娶了她,但其實心裏也嫌棄她出身低微,帶出去丟麵子吧。
畢竟隻有白芷這種出身高貴的官二代,才配得上他那樣的豪門貴公子。
而不是她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酒吧女。
她死死瞞著他不能生育的秘密,將黑鍋背在自己身上,能換來什麼呢?
黎青煬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更別提愛她了。
她心灰意冷,開車回家。
就被黎青煬的秘書擋住去路:“太太,總裁叫您去趟醫院。”
她跟著秘書趕到特護病房,見坐在床邊的黎青煬吹著碗裏的藥在喂白芷喝,身旁圍著他的兄弟們正七嘴八舌的在關心白芷。
看見她,黎青煬放下藥碗,臉色陰沉:“念念,過來給白芷道歉!”
蘇知念這會肚子疼的直不起腰,望著他神色淒然道:“我說我沒有打她,也沒踹她肚子,你信麼?”
見她滿頭是汗,黎青煬忍不住皺起眉頭。
轉瞬黎青煬揮手打掉手裏的藥碗,臉色鐵青:“鐵證如山你還狡辯?”
“醫生說再晚來十分鐘,白芷的孩子就沒了,你知道嗎?”
“真沒想到你如此狠毒,蓄意扼殺一個沒出世的孩子,你這是存心逼白芷去死,嗯?”
蘇知念失望的別開臉。
相識八年,他卻認定自己是如此心思歹毒之人,對她沒有絲毫信任。
她還能說什麼?
說了也是自取其辱。
“黎總,我相信你太太不是故意的,你讓她回去吧。”白芷咳嗽了幾聲,黯然垂淚道:“都是我的錯,不該眷戀著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不肯走,礙了她的眼。”
“等我這次出院,我會去國外待產,還你太太一個清淨!”
“你又沒做錯事,走什麼?”黎青煬幫她蓋好被子,冷著臉道:“蘇知念,你還不過來,是想讓我的人請你?”
話音落,蘇知念被一位保鏢揪住頭發,連推帶搡的押在白芷的床前。
白芷眼底盡是得意之色,假意關切道:“劉助理,你別這麼粗暴的對待蘇小姐,她畢竟是身份尊貴的黎太太。”
“哼,一個不能生育的老女人也配當黎太太?”黎青煬的兄弟走過來,對著蘇知念揚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賤人敢欺負白芷,今天我就讓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蘇知念被男人的耳光打的耳朵嗡嗡作響,好幾秒聽力才恢複正常。
她努力忍著眼淚,衝白芷深深鞠躬:“對不起白芷,我錯了。”
再抬頭,蘇知念清冷的眸子悲傷散去,寒意凝結成冰:“黎總,我歉也到了,打也挨了,你可滿意?”
“我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