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頂流蕭逸塵結婚前一周,我被他的私生潑了硫酸,當場痛昏過去。
醒來後我閉著眼睛不願接受被毀容的事實。
蕭逸塵以為我沒醒,和經紀人毫不避諱地在我身邊交談。
“你想和白靜結婚就去結好了,為什麼要找人給她潑硫酸毀她的容?你還是個人嗎?”
經紀人的聲音裏難言憤怒,蕭逸塵卻平淡開口。
“不這樣做,小靜怎麼出現在婚禮上?我這個身份,她這輩子都隻能隱藏在我的身後,她隻想光明正大和我走個流程,我不能不滿足她。”
我死命掐住手心才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這麼多年我以為的頂流愛上普通人的浪漫童話故事,
其實是一部充滿血腥暴力和謊言的恐怖片。
既然如此,蕭逸塵,此生我們再也不見。
......
“那你好歹找整容醫生給薑妍治療啊!你現在隻讓人給她基本的消炎,她的臉以後就徹底毀了!”
蕭逸塵不以為然。
“毀容就毀容吧,不管她什麼樣子,以後我都會養著她。”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臉和生育能力,我這些年故意讓她流產那麼多次,她已經不能懷孕了,如今再毀了容,以後隻要我不拋棄她,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會感恩戴德。到時候我把孩子接過來她不敢說什麼。小光已經四歲了,馬上要上幼兒園,等不及了。”
良久,經紀人還是勸道。
“逸塵,這些年薑妍對你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裏,她是真心愛你,她有什麼錯!就算你不愛她,起碼不要對她這麼殘忍,好嗎?她如今真的很可憐”
蕭逸塵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突然煩躁開口。
“我這些年對她不好嗎?這些年她作為頂流女友享盡了榮光不夠嗎?她以後還會頂著蕭逸塵太太的身份進我的族譜,下半輩子也會衣食無憂,享盡榮華還不夠嗎?小靜作為我的愛人卻隻能躲在背後一輩子不可憐嗎?她這些年無怨無悔,甚至給我生了個兒子,如今隻是想光明正大跟我結一次婚,她有什麼錯!”
經紀人看著他,表情一言難盡。
“逸塵,你就不怕被她發現你將來會後悔嗎?。”
蕭逸塵臉上有一瞬的茫然,但很快他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所以你最好嘴巴嚴一點,不要說漏了嘴,我不想阿妍難過。”
“去問問醫生,阿妍怎麼還不醒。是不是鎮靜劑的藥量太大了?傷了阿妍身體就不好了。”
經紀人啞口無言,知道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快點幫我把醫生找來。
“等下。”
剛走兩步,經紀人又被叫住。
“潑硫酸的那個人,盡快安排出去,記住,確保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出現在阿妍麵前。”
眼淚不受控製地順著眼角流下。
我突然覺得心比被硫酸腐蝕的皮肉還要痛上萬分。
經紀人走後,病房裏隻剩下我和蕭逸塵。
他動作輕柔地執起我的手。
他掌心溫熱,以往我最喜歡被他握著。
可是此刻卻覺得毛骨悚然。
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把愛演得入木三分。
和他在一起這五年,說他把我寵上天也不為過。
身為頂流,他在事業上升期官宣了我。
不顧掉粉和粉絲的謾罵,堅持要給我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我因此被他的私生多次威脅,
寄刀片、死老鼠,跟蹤,網暴、人肉......
甚至有好幾次命懸一線。
但我那時候沉浸在他為我編織的五彩幻夢中,心甘情願承受這愛的代價。
絲毫沒有意識到如果他真的愛我,怎麼會一次次把我推上風口浪尖?
從一開始他就打算用我來給白靜擋刀。
我在前麵為他們抵擋傷害,他們躲在我的身後百般恩愛。
連孩子都生了。
手不自覺想要撫上小腹。
那裏曾有過3個小天使停留過,但最後都被他們的爸爸殘忍拿掉。
在一起這五年,蕭逸塵從來不做措施,他說他要和我親密無間。
我要吃藥他也不許,說擔心對我身體有損傷。
可我懷孕時他又哄著我去打掉。
他說他現在正是上升期,不適合要孩子。
後來我再也不能生育。
蕭逸塵緊緊抱著我說,他有我就夠了,孩子無所謂。
每次流產後,他都會推掉一整個月的行程專門陪我。
他說打胎相當於生孩子,要坐好小月子。
他為我請了高級月嫂和營養師。
流水一樣的補品送到我床前。
現在我才知道,他是故意讓我流產不能生育,好心甘情願為他和白靜帶孩子。
至於流產後的小心嗬護,隻是用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損失來彌補良心上的不安而已。
蕭逸塵,你真的好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