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孩子的葬禮,我執意出院。
江雅寧的經紀人來接我,我趁機將針孔攝像頭裝進了車裏。
回到空寂的家。
再也沒有了團團和圓圓的歡笑聲。
每天我下班回來就撲向我,爭著讓爸爸抱的小人兒不見了。
我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釋放多日來的悲傷和憤恨,
江雅寧的電話打過來,響了兩聲又掛斷。
微信消息亮起。
“抱歉,忘記你已經聾了。”
“這個月要去外地拍戲,就不回家了。”
我瞬間冒火,打字的手有些顫抖!
“孩子的葬禮你都不參加了嗎?”
“我參加孩子就能活過來?說到底,還不是怪你沒保護好孩子!”
一陣眩暈,我沒忍住內心的懷疑。
“你到底為什麼要送團團和圓圓去我實驗室,之前你都一直嫌棄我擺弄瓶瓶罐罐沒出息。”
“沒管理好自己的實驗室,你倒賴起我來?該死的人是你!”
我捂著胸口,心臟劇烈的疼痛。
退出微信,我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葬禮上,親友毫不避諱地對我指指點點。
“孩子的葬禮都不參加,齊沐風瞎了眼,娶一個這樣狠心的女人。”
“他可不傻,肯定是吃軟飯更舒服啊,看這大別墅還不知道嗎?”
“還活著幹什麼,不如跟孩子一塊死了呢!”
嶽母甚至直接衝上前來,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喪門星!要不是你,我的外孫會死嗎?”
趙宇一把扶住我。
“阿姨,沐風剛出院,身體還非常虛弱......”
話沒說完,就被嶽母粗暴打斷。
“少在我麵前裝可憐,一個大男人,哪裏就弱不禁風了!”
“寧寧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又幹了什麼?”
她越說越上癮。
“你就是靠寧寧養著的一條狗,老老實實在家伺候好老婆孩子就行了,非要搞什麼生化實驗,怎麼沒把你自己炸死呢!”
嶽母怒目圓睜,上前撕扯我的衣物。
“滋啦”一聲,我胳膊上的繃帶被扯掉,
血淋淋的傷口暴露在大家麵前,眾人一片唏噓。
我痛到一身冷汗。
身體上的痛,遠不如心裏的痛更疼。
晚上,我翻開微信朋友圈,頓時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