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校長免去我的學費，還資助我上學。

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我特意給他們做了一桌好菜。

飯菜裏下了安眠藥，前來給我慶祝的老師同學，我一個都沒放過，全都割喉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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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高溫的刺激下很快蔓延開來，我坐在飯桌旁，安靜擦拭著刀上的血跡。

警察來到的時候看見滿地屍體，還有渾身是血的我，驚愕不已。

一中的老校長，頭發花白，血跡飛濺在他的頭發上，此時正躺在我的腳下。

他的小孫子剛考上重點高中，跟他一樣躺在地上，青澀的臉上透著驚恐。

四周屍體橫陳，每一具都是一刀致命，現場慘不忍睹，年輕警察一進來就被驚呆了。

確認我就是凶手，他們一臉不可置信盯著我，再三確認我不是受害者，而是凶手，仔細檢查我身上沒有其他凶器之後，我被銬上手銬帶去警局。

小區樓下圍滿了人，我對著他們的手機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惹得年輕警察不快，“老實點！笑什麼！”

我笑，他們終於全都死了啊！

等到了警局，他們將我關進審訊室，足足晾了我一個小時。

我實在無聊，低頭玩指甲，手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幹淨。

我知道，他們一定在觀察我。

過了一個小時，門開了，三個警察走了進來。

為首的那個四十來歲，坐下之後沉聲道：“我是市局刑警大隊長何振雲。”

“趙佳，你報警自首，現場差不多有三十具屍體。”

“那麼多人都是你殺的？你不要怕，說出真相，我們一定會查明。”

我聳聳肩，“是我一個人殺的，沒有什麼真相，也沒有同夥。”

何隊搖搖頭，“為什麼？”

“警察叔叔你們就別問了，沒有理由，就是想殺了他們！”

我無所謂的態度，讓一旁的年輕警察火冒三丈！

“趙佳！注意你的態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笑了笑，“我坦白了啊！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想殺了他們。”

聞言，何隊蹙眉，走出去時又帶進來一個人，是宿管阿姨沈如琴。

見了我，沈老師臉上滿是擔憂。

“趙佳，你有什麼苦衷，跟老師說，老師一定會幫你的！”

高中三年，沈老師一直都對我很照顧。

可是現在看見她，我還是搖搖頭，“沒有苦衷，沈老師，何隊，你們都不用浪費時間了，人是我殺的，盡快判我死刑好了！”

“趙佳！”沈老師一臉震驚，簡直不敢相信，我能說出這話來。

何隊問道：“她在校期間精神狀態如何？有沒有躁狂症之類的？”

“沒有！”沈老師斬釘截鐵回道：“她隻是有些內向，但是性格很溫和，學校也很重視學生心理健康，每個學期都會安排相關課程。”

“我沒聽說她有什麼問題。”

我晃了晃手銬，“何隊，不用給我找借口，我腦子沒問題，清醒得很！”

“我第一個殺的就是校長，一刀割斷他的喉嚨，他都沒來得及叫出聲，就那麼沒了！”

我臉上的表情讓年輕警察憤怒不已，“趙佳，你太殘忍了！老校長德高望重，據我們調查，他資助你三年，平時還主動給你補課。”

“你怎麼忍心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