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狗奴隻能爬著走,我很難離開張貴妃的沁芳閣。
每日哪怕在園中多爬一會兒,雙手和膝蓋都會磨得鮮血淋漓。
甚至曾因不小心將血蹭到園中的茶花,惹怒了張貴妃,我生生挨了十板子。
可今日特別,父皇正以隆重之禮接待玉榮國的使者,還命諸位皇子公主出席宴會。
所以我難得能站著跟在玉安身後,再像個人一樣,行走於這宮牆之下。
一路上,玉安的心腹宮女翠兒忍不住說道。
「公主,聽聞玉榮國人皆相貌姝麗,多擅調香煉丹,精通民間異術。」
「哦?那倒是有趣得很。」
瞧她們眼露雀躍,我卻心如枯井。
父皇迷戀金丹不老之術已久,所以才會以盛禮接待玉榮國人。
如果外祖父還活著,多半會嚴肅著麵目規勸君王。
可他已經不在,和其餘崔家人的血一同流滿了都城。
如今的滿朝文武,哪還有一人記得明君典範為何。
不過是口中千歲萬歲,逢迎君王心意。
隻求自家富貴,不理蒼生苦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