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鶯鶯穿書了。
穿進這本書裏,並且剛穿過來,就發現自己是嫁來軍營給植物人男主衝喜的女炮灰。
此時此刻,為了活命的她,隻好強睡男主裴不渝,真真切切與他做了夫妻。
書裏,原主虞家四小姐是個炮灰,因為不願意嫁給裴不渝,逃婚出去之後被匈奴人擄走殺了。
虞家隻知原主逃婚失蹤,不知道原主早已嘎掉,生怕得罪了皇上,畢竟是皇上賜的婚,所以為了贖罪把原主的堂姐虞家三小姐送過來替嫁,也就是女主虞姝姝,而後成就了男女主的愛情佳話。
為了擺脫如此殘酷的命運結局,虞鶯鶯自然不會重走原主的老路,第一時間選擇與男主圓房,留在軍營。
突然,一道嘶啞至極的男性嗓音響起:
“你是誰?給我滾下去!”
虞鶯鶯嚇得睜開雙眼,剛好對上男人那雙黑曜石般耀眼清澈的眸子,好看雖好看,但充滿怒意地瞪著她,仿佛要把她碎屍萬段。
“你......你居然醒了?”
虞鶯鶯著實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整個人呆滯住。
裴不渝醒了?
按理說,他不該醒得這麼快。
“滾開——”
男人英俊至極的麵容卻因憤怒顯得扭曲,他似乎用盡全力想要動彈身體,但無能為力的模樣顯得十分狼狽。
虞鶯鶯害怕,嚇得身體顫抖。
男人眸色猩紅如血,“找死?”
虞鶯鶯心裏叫苦連天。
她把裴不渝給得罪了。
虞鶯鶯趕緊解釋道:“裴將軍,我是虞鶯鶯,虞家四小姐,也是你剛過門的妻子。我們是皇上賜的婚,為了給你衝喜的。”
“夫妻之間同房,乃天經地義之事,我也是奉皇上的旨意嫁給你,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自然得伺候好你。”
“我,不需要!”男人艱難地發出低吼聲。
虞鶯鶯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哪有這種事情半途而廢的道理。
見她遲遲不離開,裴不渝臉色難堪至極,氣得雙目猩紅。
還從未有過如此的羞辱時刻,以前隻要他的一句話,眾將士馬首是瞻,朝堂上也無人敢和他對著幹,甚至就連皇上也是極其重視他,給他最高的禮遇。
然而現在,淪落至此的他,卻被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給臟了身子!
裴不渝聲嘶力竭:“來人!”
虞鶯鶯嚇得臉色慘白,趕緊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喊出聲來。
結果重重地撲倒在他的懷裏。
裴不渝瞧見身前的女人趴在他懷裏的樣子好似窩成一團的小雪狐。
“裴將軍,不要怪我~”
虞鶯鶯嬌滴滴地求情,嗓音透著一股別樣的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因為怕死,她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選擇和裴不渝圓房,這樣她就能成為名正言順的世子夫人,自然就能待在軍營裏了。
隻要不離開軍營,她也就不會遇上匈奴人。
虞鶯鶯死皮賴臉地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哭哭戚戚地哀求道:“裴將軍,如果我不能留在你身邊,我會被我家裏人打死的......”
“我們的婚事是皇上下旨的,你若是不要我,還有誰會要我?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趕我走了~”
“況且,衝喜或許是真的有用呢?你看,我一來,你不就醒了?夫君,你把我留在你身邊,又不會少你一塊肉,或許你的身體就會慢慢好起來呀!”
虞鶯鶯看著男人暴戾的眼神,越發心虛,聲音也如蚊蠅一般嬌嬌怯怯。
裴不渝擰緊眉頭,這番話點醒了他。
這個女人雖然厚顏無恥,但若不是因為她,他或許現在還不能蘇醒。
也許,留她在身邊還有用處。
“是麼?”
裴不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嗓音克製。
“我要看看,這件事到底有沒有效果。”
......
第二天,虞鶯鶯醒來。
見裴不渝還沒醒,她不免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又恢複植物人的狀態,於是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突然,一隻手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有點疼,隨後她就對上了男人那雙深邃的黑眸。
虞鶯鶯看到他醒來,竟然有種莫名欣慰的感覺。
然而,當她想抽回手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什麼,大聲叫了起來:“啊——”
“你能動了!?”
虞鶯鶯激動不已。
裴不渝似乎也詫異自己的反應,他揮動著自己的雙手,眼眸也迸發出驚喜的神采。
隻是,當他想坐起身來的時候,卻依舊是無能為力。
“去!叫軍醫!”裴不渝立刻吩咐。
虞鶯鶯點頭應下。
她先去找了裴不渝的兩名副將,陳石頭和蘇昭。
陳石頭興奮地衝了進來,跪在地上:“將軍,您醒了!阿昭去喚軍醫和李太醫了。”
裴不渝嗓音低沉:“嗯,我雖醒了,但隻有兩隻手能動。”
“將軍,既然您已經蘇醒,手也能動,那全身恢複便指日可待。”陳石頭滿眼都是希冀,轉頭看向身旁的虞鶯鶯,立刻就改了稱呼:“夫人,多虧了夫人!夫人您才剛嫁過來,將軍就醒了,手也能動了,您簡直就是將軍的福星!妥妥的福星!”
“誰允許你叫她夫人的?”裴不渝冷著臉,一臉的輕蔑與鄙夷,嗓音透著譏誚:“我並未和她完婚,即使是皇上賜婚,她也不能算是我的夫人,更何況這種女人......嗬。”
裴不渝冷笑了一聲。
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怎配成為他裴不渝的正房夫人。
雖說他已經默許虞鶯鶯留在自己的身邊,但隻是為了利用她恢複身體而已。
虞鶯鶯聽著他這番話,還有這副瞧不起她的態度,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
狗男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要不是因為她昨晚的事,他現在能在這裏唧唧歪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