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溫黎淬了她一口,“唐婉婉,你個騙子!你做夢!”
當年她把唐婉婉當成最好的朋友,唐婉婉卻把她害成這樣。
“啊!”
唐婉婉瞬間委屈的紅了眼,轉身撲進陸薄州懷裏,“薄州,你看她!”
“溫黎,我看你是活夠了!”
陸薄州勃然大怒,皮鞋死死蹂、躪著她滿是凍瘡的手掌。
“啊!!!”
“疼!!!放過我!!!”
但似乎這樣還不夠替唐婉婉討回公道,陸薄州沉著臉踹了溫黎好幾腳,最後踩在溫黎的側臉上,冷聲道:“給婉婉道歉!”
溫黎猛地吐出一口血,劇痛讓她聲音都顫抖不已。
她紅著眼強忍淚水,卻不肯給唐婉婉道歉,“她不配!”
“溫黎,你真想找死嗎?”
陸薄州臉色鐵青,死死盯著溫黎,踩在她臉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巨大的壓力令溫黎的臉都變形了,鮮血滲透在白色冰冷的瓷磚上。
溫黎依舊死死咬著牙關,倔強地看著陸薄州,“她、不、配!”
“陸薄州,唐婉婉騙了你,你痊愈根本不是唐婉婉的功勞......”
“夠了!我讓你道歉,你聽見沒有!”
陸薄州憤怒地打斷溫黎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話。
他氣得胸口大幅度起伏,用力攥著拳頭,最終一腳把滿臉是血的溫黎踢開。
“我看你能倔到什麼時候,從今天起你別想吃一口飯,直到你跪下來給婉婉磕頭道歉為止!”
陸薄州說完,溫柔地拉著唐婉婉上了二樓。
溫黎最後被陸薄州踹了一腳,胃裏一陣翻滾,再次噴嘔出一大口鮮血。
溫黎一陣心絞,骨癌的症狀又加劇了。
她的眼皮越來越重,最終眼前一片漆黑,意識全無。
再次睜開眼時,溫黎已經躺在了臥室破爛的床上,窗外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走出房間才知道,今天是唐婉婉的生日,陸薄州為她大肆慶祝,並在親朋好友以及媒體的見證下,舉著價值千萬的粉鑽單膝下跪向唐婉婉求婚。
“婉婉,謝謝你過去三年不離不棄的陪伴,還殫精竭慮地幫我製作藥劑,最終讓我擺脫了輪椅重新站了起來,嫁給我好嗎?”
唐婉婉感動到梨花帶雨,“薄州,我願意!”
溫黎蒼白的小臉泛起一抹苦笑。
忽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走去過,輕輕拍了拍周晉南的肩膀。
“周師兄,好久不見,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帶我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骨癌晚期,最後一個月的時間裏,她不想再留在陸薄州身邊了。
周晉南答應了她。
溫黎跟著他往停車場走去,還沒上車就被陸薄州的保鏢抓起來,帶回了求婚現場。
陸薄州陰沉著臉,“溫黎,這次離開,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嗎?”
溫黎看到他冷峻的側臉上被唐婉婉留下的口紅印,心臟一陣悶痛,她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嗎?
溫黎笑了笑,“既然被你帶回來了,那就祝你們新婚快樂。”
空氣沉默了片刻。
“好一個新婚快樂!”
陸薄州突然勃然大怒,寒眸朝周晉南掃了一眼,冷聲道:“找到下家了是吧?”
事到如今,溫黎也不願在解釋什麼,隻是平靜地看著陸薄州在心裏做最後一次的告別。
是,陸薄州,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生命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