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由於長期進行藥物試驗,你的病情已經惡化到骨癌晚期了。”醫生歎了口氣,同情道:“你剩下的時間不到一個月。”
溫黎接過診單,心頭一陣窒息。
三年前,陸薄州出了車禍,雙腿神經細胞全部壞死,成了一個癱子。
所有醫院和專家都束手無策,隻有她的閨蜜唐婉婉對她說,她們團隊正在研究一款新藥,隻要研製成功,就能修複陸薄州的雙腿,但需要人試藥。
這幾年來,她甘當小白鼠,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藥物毒素在她腿部囤積,最終沒想到居然引起了骨癌。
但還好,上周唐婉婉告訴她,藥物研製成功,陸薄州的腿治好了。
所以今天,她才從研究所出來,卻直接被判了死刑。
她從醫院出來,迎麵就走來了兩個人。
唐婉婉熟練而親昵地挽著陸薄州的胳膊,微笑道:“阿黎,好久不見,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和薄州在一起了。”
溫黎嘴角一顫,耳朵一陣嗡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看向陸薄州,卻看見他眼裏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跟她廢什麼話,不過是個小醜罷了!”陸薄州寒眸泛著冷意,“溫黎,你沒想到我有一天能站起來吧?三年前,就因為醫生斷定我這輩子都要淪為殘廢,你就鐵了心要跟我分手!我連尊嚴都不要了苦苦哀求你,可你呢?仍然一走了之!”
溫黎望著陸薄州拚命搖頭,“陸薄州,事情真相不是這樣的,現在我可以解釋了......”
陸薄州譏嘲道:“不是這樣?難道你想說沒有背叛我!”
溫黎正要解釋當年離開的真相,卻被唐婉婉直接打斷:“溫黎,既然你已經拋棄薄州了,那我跟他在一起你不會生氣吧?”
她又怒又絕望地看著昔年最好的朋友,“唐婉婉,你耍了我?!”
溫黎當年答應唐婉婉,她也知道陸薄州愛自己,決不允許自己為了他做傷害自己的傻事,所以她找借口跟陸薄州提出了分手。
這三年,溫黎一直待在唐婉婉安排在郊外的小實驗室裏接受生物化學藥物試驗。
想到這一切都是唐婉婉對她的算計,溫黎悲憤交加地揚起巴掌朝唐婉婉衝了上去!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唐婉婉委屈地躲在陸薄州身後,眼神得意地看著嘴角被扇出血的溫黎:“薄州,我害怕......”
陸薄州臉色森冷,掌心一陣麻痛,剛才那一巴掌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手握成拳,憤怒地指著溫黎道:“怎麼,還想對婉婉動手?婉婉在我人生最低穀時不離不棄,我決不許任何人動她一根頭發絲!”
溫黎口腔連著血腥,“陸薄州,我沒有背叛你,是唐婉婉——”
“住嘴!”
陸薄州怒吼,看到溫黎就想起往日重重,不想在聽她說一個字。
他掐著她脖子,眼睛漸漸泛紅,“敢做不敢認?來人,把溫黎給我帶到莊園去,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