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雪聞聲衝進洗手間,隻看見許雲峰痛苦地倒在地上,死死捂住左腰。
“許曉銘,就因為我當眾責罰你,你就要對我動手嗎?好痛......”
聞言江顏雪立馬將他扶起來,臉色驟然降到了冰點:“許曉銘,你竟然背後對你親哥哥動手!不知道他有腎衰嗎?”
眾賓客也趕進來幫忙,和江顏雪一起把許雲峰抬到了救護車上。
急救之後,醫生從急救室裏走出來,歎了口氣:“雲峰先生傷的很嚴重,原本的腎衰加上現在受傷,腎功能幾乎全部喪失,急需要換上新的腎”。
江顏雪得知後,立馬命令許曉銘:“雲峰是你推的,你馬上把腎給他!”
許曉銘聞言,隻是覺得可笑。
許雲峰的腎早就出問題了,這次明擺著是想找借口奪走他的腎,他怎能輕易妥協。
“不捐,我憑什麼要捐給他。”
許曉銘轉身就要走,卻被江顏雪叫住了:“許曉銘,你活該當一輩子的窩囊廢!”
“你在我最無助時逃跑,可許雲峰卻堅持五年為我研發解藥,甚至把集團都搭在我身上了,他比你更有資格得到這顆腎!”
“如果你還有種,就把腎捐了!”
許曉銘微微一震,隻感覺心尖被淩遲,血淋淋的顫抖著。
原來,他在她眼中永遠都是窩囊廢。
原來,許雲峰在她的心目中早已經超過了他。
但他很快恢複神色,故作輕鬆地笑道:“我的命,我自己做主。”
江顏雪攥緊手的指甲都陷進肉裏,強壓心頭怒火:“來人,把許曉銘給我綁起來,送進手術室!”
“江顏雪,你要幹什麼!”
許曉銘的嘴立刻被兩個保鏢捂住,然後就被架了起來,送進了手術室。
“為了隨時觀察腎臟的活性,我建議隻用半麻,能隨時觀察他的狀態。”醫生悄悄跟江顏雪說。
“你的要求我全部滿足,我隻有一個要求,一定要救活我的雲峰。”江顏雪深吸一口氣,最後哽咽說。
換腎手術很快進行,許曉銘沒有完全麻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鋒利的手術刀落下,刺破他的皮膚和內臟!
“啊!”
他全身布滿冷汗,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隨著腎臟被活生生剝離,他隻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不斷流失。
身體越來越冰涼,腦海的意識消失殆盡。
許曉銘陷入了昏迷,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然黃昏。
自己被拋棄在走廊外,而許雲峰卻在VIP室內吹著空調看電視。
沐著燦爛晚霞,江顏雪親手喂對方吃水果:“多吃點,瘦了我會心疼的。”
許雲峰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顏雪你真好,有了這顆新腎,我肯定能和你過一輩子。”
“好。”
江顏雪扯了扯嘴角,目光卻對上了病房外的視線,忽然暗淡了許多。
許曉銘扭過頭去,心口像破了窟窿似的空洞,嗓子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