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回了教坊司,可還在禁足中。
百般無聊之下,我開始練習嗩呐。
練到第二日,掌樂便來敲門。
我剛打開門,掌樂奪過我手中嗩呐:
“應知也,有個天大的好消息,你的嫌疑已經洗清了,大理寺張恕大人說你精通醫理,協助破案有功,調你過去做個仵作。”
我也一愣,效率這麼快?
“可是凶手已經查出來了?”
掌樂點頭:
“是那靈萱狠下毒手,她已認罪。”
我總覺得不對勁,又問:
“那她的動機是什麼?”
掌樂歎了一口氣:
“你來得晚,不知道。在碧梧之前,靈萱是教坊司名氣最大的舞姬。直到碧梧在宮宴上獻舞得到陛下賞賜,名氣大盛,從此追著靈萱的公子哥們,轉去捧碧梧。”
我喃喃道:
“那便是出於嫉妒。”
掌樂沒否認,隻道:
“這間房晦氣,你還是趕緊搬出來吧。”
剛安置好的行囊又要重新收拾,我也歎氣認命。
收起櫃子上的書時,我發現有一本格外的厚,是碧梧的書。
猶豫片刻後,我還是打開了,中間掉出幾封手信和一個藥方來。
字裏行間的關懷也看得出是碧梧好友所寫。
落款是靈萱。
唯有最後一封是碧梧還未寫完的書信,隻有寥寥幾筆。
“吾與禮卿,真心相愛。吾信其言,亦信其心。望君勿再相勸,且待吾與禮卿之佳音。”
靈萱和碧梧曾是好友,掌樂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