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周圍一片雪白,和我蒼白無力的心情一樣。
門口有些響動,我還以為是幫我換藥的護士。
可當我看清來人的臉之後,我的心臟卻止不住的雀躍了起來。
是寧裳
她是不是回心轉意了?
我急忙要從床上坐起來。
可是她一開口,語氣依舊是那麼冷漠。
“苦肉計有意思嗎?用這種方式來博得我的同情,唐知鶴,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我口中醞釀的千言萬語在此刻全部都化為了沉默。
我蒼茫的張了張口,在您商的眼裏,卻是我百口莫辯的表現。
她以為戳破了我的心意,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
隨後就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直接甩在了我的床前。
“少玩這些小伎倆,趕緊把離婚協議書簽了。”
我的頭上裹著繃帶,每動一下都能感受到身體撕裂般的疼痛。
可我還是艱難的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才終於確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寧裳是真的想和我離婚,連離婚協議書都隨身帶在身邊。
我紅著眼抬起頭,這才發現,相伴六年的枕邊人現在對我來說已經變得十分陌生。
我看著她的眼睛,忍不住問她。
“這六年來,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寧裳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
她冷哼了一聲,沒有一絲猶豫,就把答案說出了口。
“是啊。”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麼討厭你,每天幾乎一樣的飯菜款式,我都要吃膩了。一看到你在廚房做菜的樣子,我就覺得惡心。”
“你知不知道我在知道阿山回國的那一刻有多麼高興,我恨不得立馬就和你一刀兩斷,要不是你在這裏拖拖拉拉,我現在早就和阿山同居了。”
她一口氣將這些年對我的不滿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她不是突然不愛我了。
是根本就沒愛過。
我的眼前模糊一片,忍不住想起我們婚禮時,寧裳穿著婚紗,雀躍的對我笑的樣子。
我不會認錯,那是發自內心的,歡喜的笑。
可是現在又是為什麼呢?
我顫抖著嘴唇。
“你對我的這些不滿,我都可以改,我隻求你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
寧傷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沒想到,她都已經這樣說了,我居然還死皮賴臉的纏著她。
“唐知鶴,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委曲求全的窩囊樣子,你知不知道我的朋友都怎麼說我?他們說我嫁了個廢物!”
她氣的甩門而出。
隻留下我對著那份濕透的的離婚協議書發呆。
係統的電子音又在此刻響起。
“宿主,女主對你的喜愛值已經接近零。”
“您是否還要繼續挽回。”
我擦了擦眼淚,堅定的說。
“是,我還想再試最後一次。”
如果最後一次,她依舊不要我。
那我也再也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