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等我打車到時,酒吧已經到了最繁華的時候。
我看著燈火通明的酒吧,卻站在黑暗處點了一根煙。
這條街的背麵,是一條商業街,平常宋知夏都去那邊購物。
每次我陪她去,後備箱都要塞滿她的新衣服。
而一當我有事,她就隻買一兩件,甚至隻吃個飯。
她說,沒我在身邊沒興趣。
可剛剛陳念北還給我發了一張圖片。
照片上的時間是三年前。
她穿著兔女郎的服飾端著酒,眼神魅惑。
和我印象中的清純小花截然相反。
圖片上的那天我記得很清楚。
她說,拒絕了我的求婚很難過,要去商場血拚。
我親自送她去商場。
她什麼也沒買,甚至沒有吃飯。
我去接她時還在不停地噓寒問暖,生怕她不開心。
原來,是意不在此。
我走進酒吧時,台上的蒙臉兔女郎正跳鋼管舞。
發型成了大波浪,音線也做了調整。
可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她腹部那一塊小愛心胎記呢?
她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隻剩吊帶。
台下的人眼神越來越火熱,出口就是汙言穢語。
可她一叼玫瑰,轉身就進了包廂。
台下一陣唏噓。
“原來是老板包廂的娘們,難怪那麼極品,老子還以為能睡呢!”
“就那樣子,老板們不就隨手玩玩嗎?過不了幾天就膩了!”
我悄悄靠近包廂,透過縫隙看到她坐在陳念北腿上,乖巧喂酒。
逐漸跟那張三年前的照片重疊起來。
我給她發了微信,問她在哪。
【長歌,我閨蜜一個人睡害怕,我就來陪她啦~】
她還給我發了定位。
我看著眼前手機都沒拿出來的宋知夏,止不住冷笑。
原來,已經做了兩手準備啊。
包廂裏已經開始有人給她敬酒喊嫂子。
她把麵具摘下,我的最後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
身上本來也沒好全的傷口仿佛更疼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轉身那刻卻聽到她的聲音。
“曲長歌哪裏比得上念北?要不是他拿著救過我的恩情要挾我,誰看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