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看清手中的許願紅綢上的名字,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死死盯著紅綢上的名字,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不會的,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這個林舟鳴一定不是她的林舟鳴。
她在月老廟裏找了好久,始終沒有看到林舟鳴的身影,最後隻能一瘸一拐地被人扶著回了家。
夜深了,江晚晚一直在家等著。終於,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林舟鳴推門進來,眉頭緊鎖,眼底滿是疲憊。
看到他,江晚晚鬆了口氣,忙上前接過他的外衣,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今天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一直找不到你,很擔心。”
林舟鳴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語氣敷衍:“抱歉,鋪子臨時有急事要處理,身邊人騰不出手來,所以來不及派人通知你。”
江晚晚心裏一沉。林舟鳴向來對她溫柔體貼,可今天,他的言辭裏卻透著一股冷淡和疏離。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小聲問道:“我今天去了月老廟,風吹掉我手上一個許願紅綢,上麵寫著你和謝婉煙的名字。”
林舟鳴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語氣裏帶著明顯的不悅:“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你怎麼會把我和她聯想到一起?”
江晚晚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看到他冰冷的神色,心裏一顫,終究沒敢再問下去。
“是我多疑了,你別生氣。”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像蚊子,“是不是頭還疼?你先躺著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藥。”
林舟鳴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地躺在榻上,緊閉雙眼,像是累極了。
等喝完藥,洗漱完,林舟鳴直接回到床上睡著了,沒有等她,更沒有像以往那樣摟住她。
江晚晚站在床邊,心裏一陣酸楚。往日隻要她有一丁點不舒服,林舟鳴都能發現。
可今天,她腳崴了,一瘸一拐地為他忙東忙西,他卻置若罔聞。
此後的幾天,林舟鳴都是早出晚歸,每次回來都是一副累極了、不願多說的模樣。
江晚晚想,大概是鋪子裏的事情多,便也沒有過多在意。
一周後,江晚晚的表哥江明生大婚,她和林舟鳴一起去喝喜酒。
江晚晚見林舟鳴沒啥興致,便從女賓席上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聲說:“表哥和表嫂也是青梅竹馬,如今修成正果,倒和咱們有點像呢。”
林舟鳴低著頭不知在想啥,心不在焉,沒接話。
這時,江明生走了過來,聽見江晚晚的話,笑著打趣:“晚晚,我娶到了心儀多年的姑娘,你嫁給了暗戀多年的鄰家哥哥,咱倆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林舟鳴一聽,眉頭一皺,有些疑惑地看向江明生:“暗戀多年?”
江明生一愣,隨即笑道:“你還不知道?當年晚晚可是對你癡心一片。你喜歡吃的糕點,她在家偷偷學著做;你出遠門,她就天天盯著你家門口;還跪了幾百級台階去寺廟給你求平安符呢!”
“那年江家出了點事,準備送她去外祖家。可她為了不遠離你,死活不肯去,差點和家人鬧翻了,最後硬是磨著家裏兩年就把她接回來了。”
“好在你們是兩情相悅,你可要好好待晚晚,她心裏最重要的就是你啊!”
江晚晚聽得臉上泛紅,羞得低下頭。江明生卻越說越起勁,把當年她做的那些傻事一五一十地抖了出來。
林舟鳴的喉頭突然有些發緊,看向江晚晚,聲音裏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這些事……你怎麼從來不和我說?”
江晚晚沒察覺他語氣中的異樣,笑著道:“都過去啦,如今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她輕輕靠在林舟鳴肩頭,低聲道:“我心悅於你。”
林舟鳴的身體微微一僵,片刻後才伸手虛虛摟住她,聲音低沉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