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父親催我回去聯姻的電話時,我正赤裸著身子躺在裴斯年懷裏。
麵色紅潤,餘韻未消。
他細心地為我清洗幹淨身體,又幫我吹幹頭發,聲音卻沒有一絲波瀾。
“家裏要是有事就快些回去吧,以後不用來找我了。”
我以為他在吃醋,趕忙摟住他的腰解釋:
“我不會離開你的。”
他漫不經心地撥開我的手,與我拉遠了距離。
“瑤瑤回國了,我也要和我的初戀結婚了。”
他的手輕輕劃過我胸前的肌膚,明明是個很曖昧的動作,可他的眼神卻冰冷無比。
“瑤瑤和你不同,她是豪門小姐,金貴無比,而你身份卑賤,性子又放蕩。”
“我怕新婚之夜會弄疼她,提前學些技巧,如今她回來了,看到你在這裏,她會不高興的。”
1.
酒店裏的溫度很高,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人心神蕩漾。
可父親的一通電話卻讓我的心冷了下來。
他催促我回家聯姻,並繼承一部分公司。
“家裏人的電話?說了什麼?”
溫熱的胸膛貼在我的身後,把玩著我的發絲,裴斯年環住我的腰,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輕輕蹭了蹭。
他眼尾還帶著一抹殷紅,看起來動人又豔麗。
我情不自禁地回過頭,想親吻他眼下的小痣。
“嗯,沒說什麼,就是叫我早些回去。”
他側頭躲開我的吻,我這才記起,從我們這段荒唐的關係初始,他就拒絕了我所有的吻。
裴斯年點了點頭,抱著我去了浴室。
他一向是個貼心的人。
為我衝洗好身體,又找來浴袍給我裹上,最後還親自為我吹頭發。
寬厚的大手細細梳理著我的頭發,心跳似乎也停頓了半拍。
裴斯年頓了一下,緩緩開口:
“家裏要是有事,就早點回去吧,以後也不用來了。”
察覺到他話裏的不對勁,我一時有些慌張,趕忙轉身摟住他的腰。
“我不會離開你的......”
裴斯年打斷我的話,麵無表情地開口:
“瑤瑤回國了,我們要結婚了。”
嗓子莫名有些苦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和裴斯年之間,已經維持了足足三年這種關係。
別人眼中雷厲風行、冷漠無情的上市總裁,我名義上的上司,卻夜夜拉著我顛鸞倒鳳,分不清日夜。
為此,我還有些慶幸,自己成了他的例外。
可現在他卻說,他要結婚了。
裴斯年慢條斯理地撥開我的手,替我抹去眼角的淚水,眼神冰冷,即近零度。
“瑤瑤和你不同,她是豪門小姐,身份金貴,而你出身卑賤,性子又放蕩。”
“我怕新婚之夜會弄疼她,從你身上提前學些技巧而已,如今她回來了,你也不該再待下去了,她會不開心的。”
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連一絲不舍也沒有,倒真襯了他的話,隻是將我當作一個無足輕重的玩物。
我自嘲地笑了笑,忙不迭穿好衣服,輕聲說道:
“祝你們百年好合。”
接著,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離開了酒店。
我給父親發了條信息。
“我這就回去,一切全聽父親安排。”
消息剛發出去,手機便沒電自動關了機。
我站在酒店樓下,有些無措。
天色已晚,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我身上沒有現金,也不想再返回去乞求裴斯年的援助。
無奈之下,我隻好先尋了個長椅坐了下來。
夜晚寒風凜冽,吹得人徹骨冰涼,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見裴斯年的情景。
幾年前,我剛進裴斯年的公司實習,受到老員工的刁難。
滾燙的咖啡潑在我身上,手臂上瞬間紅了一片。
裴斯年正巧路過,當時很多人都說他冷麵無情,對公司人極為嚴厲。
可就是這樣的裴斯年,卻帶著我處理了傷口,還開除了那名欺辱我的員工。
他提拔我成了助理,教我商場上的知識,給了我展現能力的機會。
也會在那些老總想要刁難我時,擋在我身前,輕聲安撫:
“不要怕,有我在,相信我就好。”
偌大的公司裏,他似乎隻對我一人這般溫柔。
長久的相處下,也讓我生出一些本不該有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