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賀盡野被壓在狹小的駕駛位裏,俊美的臉蒼白染血。
地上燃油漏了一片,冒著滋啦啦的小火花。
從此,我就患上幽閉恐懼症。
午夜夢回,光禿禿的胳膊總是泛起刺痛。
可身側躺著安睡的男人,讓我心安。
他還活著就夠了。
可現在呢?
門外,薑時宜燦爛的笑聲響起。
她興奮的撲到賀盡野懷裏。
“阿野,多虧了你!”
“醫生說大黑隻是吃撐了,沒大礙,要不是你開車送我們去醫院,我都快被急哭了呢!”
黑色藏獒呲出滿口獠牙,繞過他倆朝我撲來。
黏膩口水滴在臉上。
我嚇得叼起桌邊水果刀,狠狠紮入。
那狗發出哀嚎。
憤怒的大嘴幾乎要咬碎我的腦袋。
卻被賀盡野踹開。
他雙手驚慌的在我身上摸索幾下,似乎確認我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我驚慌呆滯。
直到被薑時宜尖銳的叫喊鬧醒。
“沈青梨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傷我的寶貝大黑!”
她心疼的把狗攬在懷裏,一副要了她命的樣子。
雖然我那一刀,隻是淺淺紮在藏獒胸上。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為大黑賠罪!”
薑時宜抹著眼淚躲進賀盡野懷裏。
“阿野,我要讓這賤人跪下來,給我的狗道歉!”
“這可是咱們兩個一起養的寶貝孩子,你可得為大黑做主啊!”
看到狗身上的血,賀盡野目光冰冷。
“你自己跪下,還是我動手?”
虛弱的我被他強行拖到地上,按在狗跟前。
薑時宜樂得連連拍手。
“人給狗跪下磕頭啦。”
藏獒凶狠的眼光一寸寸舔過我。
流著腥臭口水的嘴湊在我耳朵上。
我害怕的想躲開。
“阿言你下手重點啊!”
薑時宜不滿的哼哼。
“大黑正玩得高興呢,你使勁按她啊,你昨天折騰我不是挺用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