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躺在沙發上翻著自己的日程本,連著幾個劇組碰壁,就剩下後天的平麵拍照了,再退回去,下個月房租都要交不上了,秦禹琛這狗東西不會誆自己的吧。
秦禹琛坐在包廂裏,水晶杯裏琥珀色的酒喝了一般,宋牧塵剛高歌完一曲,一屁股坐在秦禹琛旁邊,灌了一口酒,秦禹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靠,真沒意思,良宵美景,我跟你一個不解風情老爺們兒從這兒喝個屁啊,大哥,有事兒說事兒,別耽誤兄弟我夜生活好嗎?”
宋牧塵被他看得一臉便秘,狐朋狗友不讓喊,說太吵,妞不讓喊,說太煩,感情這是一聖僧,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跟這個貨成了哥們兒。
“《夜鶯》你投錢了?”秦禹琛點了根兒煙,把宋牧塵剛點的《死了都要愛》給掐了。
“靠!我的拿手曲目!投了?林少商那孫子自己沒敢投這種藝術電影,拉著我給他壯膽兒。傻X,《夜鶯》就壓根兒不是賣座的,那是衝著拿獎去的,不到兩千萬的投資換個好名聲不虧。結果選角時候讓他整的烏煙瘴氣,要不是我按著男主女主說啥也沒讓他插手,我這回投的八百萬連個響都得沒有。”
宋牧塵吐了兩個煙圈兒,他和秦禹琛不一樣,和什麼人都能稱兄道弟,和誰都能一塊兒搞錢,有錢任性,可就一個要求,有話擺明麵兒上,誰也別玩兒陰的,否則就是一個幹,當然,秦禹琛和那些狐朋狗友不一樣,那是自己親兄弟,除了不是一個爹媽生的。
“女三給我留著,少和雙林公司摻和,他們不幹淨。”秦禹琛彈彈煙灰提醒。
“呦呦呦!哥哥,什麼情況?留女三幹嘛呀?演你也得演男主呀!”宋牧塵眼睛豁得亮了,這是老樹要開花,和尚要還俗呀。欠兒欠兒的宋牧塵擠在秦禹琛身邊拱了他好幾下,求知欲爆棚。
“滾一邊兒去,能好好說話嗎?”秦禹琛讓他蛄蛹的惡心兮兮的,一巴掌推開他的腦袋。
“給誰留呀,我也認識認識。”宋牧塵繼續犯賤,桃花眼都眨殘了。
“再說我扇你了。”秦禹琛眼皮一挑,宋牧塵正襟危坐。
“真不禁逗。”
“唐芯,一個小演員吧,她幫過我一個小忙,角色給她,兩清。”秦禹琛打開手機準備給唐芯發信息。
“等等等。”宋牧塵捂住秦禹琛的手機,“唐芯?她不行啊,你怎麼認識她的?”
“你認識?你不是除了影帝影後都不入眼嗎?唐芯差不多算查無此人吧。”秦禹琛太了解宋牧塵,他這個人看似玩兒得很開,實際上是個非常挑剔的人,不是頂尖兒的他連甩都不甩,所以他能知道唐芯,秦禹琛很詫異。
“不認識啊,可是頂不住現在她出名兒啊,林少商在圈裏放話了,他睡不著人,絕不給唐芯一口飯吃,雖然挺傻缺的,可是唐芯算個屁啊,用誰不是用啊。我是看不上他這種做法,掉價兒。”宋牧塵翻出他那個叫二世霸主的群,樂得把林少商的刷屏給秦禹琛看。
秦禹琛看到林少商貼在群裏的照片,是一張雜誌硬照,一張直視鏡頭的臉,沒什麼妝感,長發被吹起,幾根發絲飛在臉上,美得直接。她的臉太扛鏡頭,這種純大頭的硬照,能接得住的人少之又少,五官被無限放大,醜也會。
下麵接著的是各種起哄,還有人明目張膽的等著林少商玩兒夠了接盤,口無遮攔,都是些撿大公司剩飯吃的小開,捧林少商臭腳的。
“我聽說這唐芯也是個剛的,上回林少商把人弄到別墅去,唐芯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要不是下麵是遊泳池,人就嘎了。你說,強扭的瓜也不甜,林少商非弄她幹嘛。反正我勸你別摻和,你現在在恒禹腹背受敵,秦嘉洛跟個狼崽子似的盯著你,你成立恒禹影視不過是個幌子,可是圈裏卻如臨大敵,生怕自己嘴裏的肉丟了,因為一個小演員,沒意思,你要是鐘意她這一掛的,明兒哥們給你安排一打。”
宋牧塵哥倆好的攬著秦禹琛的肩膀,他知道秦禹琛現在在恒禹就挺難受的,因為這屁點兒的事兒添堵幹嘛。
“嘖,誰跟你說的恒禹影視是個幌子?想做大得徐徐圖之,一炮打響。”秦禹琛眼神晦暗,他想起唐芯的眼睛,狡黠的、堅定的,黑色的亮晶晶的,秦禹琛低頭哼笑了一下,這丫頭算是擺了自己一道吧,她這事兒隻要自己摻和了,她就能從林少商那兒脫身?真天真。
“大哥,你說真的?那你可得帶我!”宋牧塵眼睛都亮了,大腿抱得比誰都快,開玩笑,秦禹琛出手未有敗績。
“一個女三你都說了不算?帶你幹什麼?”秦禹琛挑眉看著宋牧塵。
“激我是吧?”宋牧塵指著秦禹琛,“我說你真的假的?這圈兒就這麼大,一說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兒?當然了,你真要包她那是另一回事兒,兄弟肯定挺你。可是你攤子剛支起來,大動作他林少商不敢,但是癩蛤蟆不咬人他會惡心人啊。”
秦禹琛目光沉沉的喝了口酒,攆了攆手指,他心裏有了決斷。
“話我已經應了,就要這個角色。別說他林少商就是他和林少宮摞一起,我不信他敢放個屁。這馬蜂窩早晚得捅,那咱們就試試雙林的態度。”
“得嘞。給你辦妥妥的。不把小姑娘喊出來好好敬你一杯?你這算是她再生父母了。”宋牧塵發了個短信,又開始調笑秦禹琛。
“管好你的嘴,人家怎麼猜都無所謂,過了就過了。我對她沒興趣,煩。”秦禹琛把最後一口酒喝了穿大衣準備走。
“行行行,你沒興趣,趕緊走吧,聖僧,我這兒好開群妖會。”宋牧塵送他到門口已經迫不及待的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