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被害身亡,我被歹人襲擊廢了雙手,從此再也碰不了琴。
未婚夫更是將我拋棄,轉身娶了我的閨蜜江眠。
絕望之際,宋致言表達心意,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我一口答應。
婚後,宋致言不僅溫柔體貼,還一直努力幫我查找真凶。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我聽到畫室裏宋致言和朋友的談話。
“老宋啊,你早就知道當年害了阮小姐全家的真凶是江眠,為什麼要繼續包庇她?你明知道阮小姐一直很在意那件事情。”
“你不懂,我愛的人隻有眠眠一個,為了她的幸福,我甘願承受所有。”
“那阮小姐呢?她那麼愛你,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阮文那邊,我拿後半輩子來賠償她,大不了我把我的命給她,絕不能讓她威脅到眠眠。”
腹部一陣絞痛,我忍不住幹嘔出來。
原來,愛是可以裝出來的。
1.
門內,交談聲還在繼續。
“宋致言,你個蠢貨,我告訴你,你遲早會後悔的!”
宋致言的聲音難得染上怒意:“為了眠眠,我絕不後悔,希望你下次別再針對她了,否則我就當沒你這個朋友。”
“你知道手對鋼琴家有多麼重要嗎?到底是誰在針對誰!你有沒有想過阮文知道真相會怎麼樣?”
“大不了一命償一命。”
“哼,既然如此,你下個月的畫展就自己想辦法吧。”
腳步聲接近,我側身躲起來。
直到那人消失,我彎下腰,按著發疼的心臟。
當年我雙手潰爛,是宋致言抱起我離開那片是非之地。
他親手把那些人送進監獄,一遍遍吻我,告訴我就算無法彈琴,他也愛我。
但現在,殘酷的真相似是一把刀,劃開我破碎的心臟,刺向最深處。
淚珠大顆大顆下落,耳邊再也聽不清聲音。
他從未如此維護過我。
蜜月旅行時,我被陌生男人騷擾,差點失了清白。
我哭著讓宋致言幫我討回公道,他卻說,那個人可是知名畫家,我們得罪不起,讓我給那個男人道歉,息事寧人。
事後,他滿眼愧疚,將我最喜歡的牌子的新款珠寶捧到我麵前。
他說,等他強大起來,絕不會讓我再受這樣的委屈,他怕自己動手,那個男人會偷偷傷害我。
我信了,還滿心歡喜的認為宋致言愛透了我。
但現在,他為了江眠,可以放棄自己籌備了那麼久的畫展的投資友商。
過去,他為了江眠不惜毀了我的一切。
仿佛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凍得我四肢麻木。
雞湯失手打翻,宋致言恰好看見了我。
他摟著我,緊張問道:“阮阮,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這些事情交給保姆就好了,你不用親自跑一趟的。”
如果沒有聽到剛剛的對話,我實在很難把他和那個深愛我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剛要開口。
電話聲響起,宋致言表情閃過一抹慌亂。
“抱歉阮阮,最近畫展籌備的工作太忙了,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回家陪你。”
他鬆開我,速度極快地接起電話。
嬌俏的女聲從另一邊傳來:“宋哥哥,我受傷了,眠眠的腿好疼,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宋致言臉色大變:“什麼?我馬上到!”
他掩上聽筒對我道:“阮阮,合作商那邊出了點問題,我過去看看。”
我咽下心頭苦澀,向他展示燙傷的胳膊,企圖告訴他我也受傷了,能不能陪陪我?
下一秒,他推開我,奪門而出。
“時間緊迫,我先走了,阮阮你回家的時候重新燉一鍋雞湯啊,我回來喝!”
淚水打濕臉龐,我想不通,為什麼他們都喜歡江眠?
為什麼沒人喜歡喜歡我?
哭夠了,我也想通了,沒人愛我,我就自己愛自己。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撥通前經紀人的電話:“安姐,我下個星期出國做手術,準備複出了。”
“太好了,阮阮丫頭,你的天賦那麼高,當年就差一點就拿下國際獎了!要不是那場事故......這次複出,你肯定能名揚世界!”
我訂好下周的機票,注銷國內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