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聞修瑾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安容,你在說什麼離開?”
我麵上擠出一絲笑容,敷衍道: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要是小顧的另一半不忠貞,小顧還不如早點離開好。”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想看他作何反應。
他卻興衝衝的看著顧璿珠的肚子,絲毫沒察覺我的言外之意。
我苦笑著預約了流產手術。
我躺在手術台上,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
曾經情濃時想要孩子卻得不到。
孩子終於來了,他卻背叛了我。
手術結束後,我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出病房。
剛走到醫院走廊,就看到聞修瑾和顧璿珠有說有笑地從婦產科走出來。
聞修瑾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和驚訝。
想到我看不見,他衝顧璿珠比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他語氣帶著關心:“安容,你怎麼在這兒?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我定定的望著他和顧璿珠牽著的手,心裏一陣刺痛,但強裝鎮定道:
“我來看眼睛,最近眼睛總是疼。”
他愧疚的輕撫我的眼睛:“抱歉安容,我最近太忙都沒有發現,都是我的錯。”
他好像還像以前一樣關心愛護著我。
可他隻要細想一下,就會發現我說看眼睛,卻和他們相遇在產科。
原來他的溫柔和細心,早已給了別人。
是我太傻。
回到家,看著那些聞修瑾從各地移植來的,他親手種下的花,我心中無比厭煩。
我打電話叫人來把這些花處理掉。
聞修瑾回來後,看到花沒了,摟著我問:
“安容,怎麼把花都挪走了?你不是最喜歡花香嗎?”
我麵無表情地推開他,不想聞他身上沾染著的香水味。
我從來不用香水,這味道隻有顧璿珠身上有。
“我不喜歡這些了。”
聞修瑾愣了愣,還是點點頭。
“好,那我種些別的來。”
第二天,院子裏突然多了大片玫瑰。
我對玫瑰向來沒什麼好感。
但我已經不願糾結他還記不記得我的喜好了。
可傍晚,透過窗戶望去,聞修瑾和顧璿珠正在玫瑰花叢裏緊緊相擁。
二人伴著音樂忘情地跳著雙人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謝謝先生,願意在這種下我喜歡的玫瑰。”
“但是,夫人要是發現了,她會不會生我的氣......”
聞修瑾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咬著她的耳朵。
“不會,她都看不見,怎麼會知道我種玫瑰。”
曾經,我也和他在這個花園裏跳過舞。
那舞,還是他為了我專門去學的,口口聲聲與我承諾隻會和我一人起舞。
那時的我們,是那麼的甜蜜。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他的眼裏心裏住進了另一個人。
而我,已經被挪到了一旁。
不過沒關係,我馬上就要離開,再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