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瑞聰萬萬沒有想到,我會說出給他戴綠帽子這種話,瞪圓了眼睛。
在遲傲霜嫁進來之前,我從未和他吵過架。
以前他很好,至少演得很好。
所以我也很好。
但現在,我會一次次地改變他對我的看法。
遲早他會發現,“毒婦”不是掛在嘴邊說說的。
賀瑞聰負氣離去,而我默默打開了爹娘留給我的嫁妝箱子。
晚上公公回來了。
我沒有給賀瑞聰和婆婆鋪墊的機會,抓住時機告了一狀。
當日,賀瑞聰就挨了鞭子。
公公親自打的,足足三十鞭,差點沒把他的腿給打瘸。
遲傲霜拉著海兒,跪在一旁拚命磕頭:“老爺,都是我的錯,求您饒了夫君吧。求您了......”
公公冷冷地道:“我要是把一切過錯都算在你的身上,你受得起嗎?”
他嘴上是這麼說的,眼神卻落在我的身上。
當日傍晚,公公差人給我送來一盒珍珠。
意思很明顯。
該打的打了,該補償的補償了,以後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公公是一定會站在賀瑞聰這邊的。
兒子和兒媳,孰輕孰重,他心裏有數。
我也沒想著從公公這裏討什麼公道,之所以急著告狀,就隻是為了看賀瑞聰挨一頓毒打。
隻要是能讓他痛,我是一點機會都不會放過的。
......
婆婆從我這裏收回了管家大權。
對此,我並不感到意外。
原本我就因為小產傷身,無暇理事,遲傲霜嫁進來之後,我便更沒有這個心思了。
真正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管家大權不是婆婆自己在行使,而是落在了遲傲霜的手上。
以她的行事作風,自是不可能利用手中的權力故意苛待我。
她的麵具是坦蕩,是不扭捏,是堅強能吃苦。
但這隻是她給她自己戴的麵具。
她給我戴的麵具是刻薄、是惡毒、是自私自利。
所以她先是大大方方地放低姿態,來和我請教治家之道。
我也很配合她,依舊是拒不見她。
經過一係列的鋪墊,遲傲霜很快就累得病倒了。
大夫很快上門,經過診斷,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賀瑞聰立刻認定我就是下毒的凶手,衝進我的院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而響亮。
很疼。
我摸了摸臉,能清晰地感受到臉上的印子。
很好,這傷痕能留個幾天不退。
“顧晨曦!你怎麼敢的!你以為你給傲霜下慢性毒,我會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