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時琛撿起了離婚協議書。
商錦忍著身上的痛意站起身,剛想開口解釋。
那張紙卻突然被商楠敏搶走,她揚起聲音,剛剛好夠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離婚協議書......商錦女士和......陸時琛先生?”
隨著這句話落地,人群中傳來哄笑。
“真可笑啊,誰不知道陸時琛是咱敏敏的,她一個私生子,怎麼敢肖想陸時琛啊,都沒結婚呢,她甚至都幻想到離婚那了。”
“就是,真是白日作夢,天天肖想自己的準姐夫,給臉不要臉的賤人!”
商楠敏也是故作驚訝的樣子,
“小錦,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念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你對時琛......有這樣的心思......”
商錦沒理會她,隻直直地看向陸時琛。
今日的這場鬧劇,隻要陸時琛站出來,說出他們已經結婚三年的真相,就可以輕鬆化解。
可偏偏,陸時琛隻是厭惡地看著她,嘴型說著,
“你是打算用這樣的手段,逼我公開我們的關係嗎?真是讓我惡心透了!”
陸時琛壓根不覺得商錦真的會跟自己離婚,
她那麼愛自己,選在這樣的場合出來鬧,無非就是在威脅他罷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
商錦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南城,之後恐怕不會再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看著四周謾罵她的嘴臉,她突然就覺得好累。
她想轉身離開。
可餘光裏,卻猛地看見了商楠敏手腕上戴著的手鏈,
泛著古韻,隱隱閃著光亮,一看就不是俗物。
商錦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她原世界裏,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她在陸時琛十八歲時就送給了他,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商楠敏的手腕上?
商錦怒火攻心,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指著商楠敏的手腕,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還給我!”
但沒想到,商楠敏隻是一愣,就躲到了陸時琛的身後,一副柔弱又無辜的模樣,
“不是啊小錦,你真是冤枉我了,這是我十八歲時候設計、親手送給時琛的禮物啊,怎麼可能是你的東西呢。”
商錦作勢要衝過去,可她還沒有挨到商楠敏,就被人一腳踹倒在地。
是陸時琛身側的保鏢踹的,他本就是練家子,這一腳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商錦躺在地上,緊緊地捂著腹部,她感覺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一樣。
她比誰都清楚,倘若沒有陸時琛的準許,一個保鏢怎麼敢對她動手?
疼的恍惚間,她好像看見陸時琛變了臉色,拳頭也緊緊捏著。
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身旁還沒炸完的煙花驟然炸開。
“啊——!”
鮮血止不住地從商錦手上流下。
那下煙花結結實實地炸到了她的手,她疼得幾乎沒了理智:“疼......好疼啊......”
陸時琛朝她走了幾步,可商楠敏卻拉住他,
“時琛哥哥,不用擔心,我之前做珠寶,手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我有經驗,她這樣子,一看就隻是傷了點皮肉,肯定是沒傷到骨頭的。”
接著,商錦又看見她走到自己跟前,取下手鏈,無所謂地甩了甩,
麵上仍舊是一副小白花的模樣,
“小錦啊,看在你這麼喜歡我設計的這串手鏈的份上,姐姐也不為難你。”
“隻要你學狗,圍著這個場地爬三圈,我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