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汐月還是沒出現,淩墨被我那一杯茶氣的病了,她忙著照顧。
晚上她就派人來傳話,要我去給淩墨負荊請罪。
憑什麼?
我冷臉質問,傳話的小廝汗流浹背:“少爺明日就獻祭了,小姐定不會故意折騰您,您就去意思意思。”
“畢竟小姐是您的親姐。”
人人都這麼說。
可是我的姐姐在打我以後,還把我狠狠推到在地。
姐姐說了,我永遠不用對任何人低頭。
“我不去。”
我關上門,卻被一隻手攔住。
“霄兒,你能不能體諒姐姐。”
“那我呢?”我澀聲道,“我的姐姐和我的奴仆密謀把我獻祭給女魔頭,誰體諒我?”
“墨兒他不一樣。”
我低低笑了一聲:“你說過的,會護著我一輩子的。”
淩汐月愣了一愣,軟下聲音:“墨兒他什麼都不懂,把你獻祭給女魔頭是我的主意,和他無關。”
“我不會讓他再出現在你眼前。”
“有本事你永遠把他藏起來。”我譏誚道,“隻要我還在,我一定會殺了他。”
“瘋子。”淩汐月抽出隨身的佩劍,直指著我,長發披散猶如瘋魔。
我一步步向她靠近,又哭又笑:“我瘋了又怎樣,淩墨真有本事,能讓我死在姐姐的劍下。”
她手裏的劍“咣當”一聲落地。
“淩霄,你以後不必再喊我姐姐,明日送你獻祭後,你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紅著眼卻笑著說:“我知道你為何疏遠我。”
當年少年懷春的年紀,我和二牛在房裏討論心目中的未來妻子。
“我最喜歡姐姐,除了姐姐我誰也不嫁。”
一轉頭卻看見門上倒影著一道身影,還來不及證實,那個影子就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我心存僥幸,終於在她的日日疏離中備受折磨。
“你與我三擊掌,我淩霄從此就是孤兒,你我生死不相幹。”
他決絕伸出手的樣子依舊刺痛著我的心。
喉嚨上的力氣驟然一鬆。
我大口的呼吸著:“非她不可。”
淩汐月剛才掐我的手捏成了拳。
嘶啞著:“我絕不苟活。”
她握成的拳頭重重錘到了冰涼的城牆上,碎石翻飛。
“我把你留在這裏就足夠讓你死千百回。”淩汐月表情陰鶩,“隻要你求我,我就帶你走。”
“我隻求你殺了我。”
我聽見自己冷冷的聲音,一把抽出她的劍。
“這把劍殺了她,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淩汐月又驚又懼,猛撲來奪,右手狠狠打在我的手腕上,麵無表情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命令你,忘了她。”
我氣極反笑:“憑什麼。”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趁我不注意給了一手刀。
我被帶回到魔都。
淩汐月沒有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我不願意走動,不吃也不喝。
最開始她也硬著脾氣,隻把佳肴流水一般送進來。
直至第三天,我仍滴水未進。
她坐在床邊,手裏端著一碗粥。
“霄兒,吃點吧。”她用著小時候誘哄般的語氣,“嘗嘗姐姐的手藝。”
我目光無神的看著頭頂的紗帳,對她的話恍若未聞。
於是我聽見她苦笑的聲音:“哪怕是為了你的孩子。”
孩子?
我終於看向淩汐月,看著她眼裏終於有了一些神采。
她臉色陰沉:“那個女魔頭生下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