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她不可。
被迫獻祭給魔族時,我剛被姐姐厭棄。
人人都說魔族殺人如麻,無惡不作。
來到魔界當天,許多魔族圍著馬車說話,我瑟瑟發抖,隻敢躲在馬車的角落。
“王夫來了!”
“王夫少君怎麼不出來啊?”
“好久沒見到魔王大姐笑這麼開心了。”
“身上火焰,嘴裏哈喇子都收一收,像什麼樣子!”我聽見她惡狠狠的說,“等會把我的夫君嚇跑了,你們都得完蛋。”
“大姐頭,我們好怕怕。”
她清了清嗓子,敲了三下門框,柔聲說:“我剛剛沒有在凶你,你下來吧,我護著你。”
淩汐月也說過這句話。
隻不過不止對我。
當年淩家和魔王定下約定,要求淩家的兒子必須要獻祭給魔族公主當夫君,淩汐月的意思是把我的奴仆二牛認作淩家的二少爺,替我獻祭。
我心疼二牛,問他是不是被強迫的,二牛卻搖了搖頭。
於是淩家多了一位二少爺,淩墨。
我從未對他設防,更不知他會故意把淩汐月引到屋外,聽見我的心事。
察覺淩汐月的疏遠,我決定找他陪我坦白,卻聽見她的聲音從淩墨的房間傳來。
她一改平日的冷淡,柔聲對他說,你不用怕,嫁給女魔頭的隻會是淩霄。
她說,我會護著你的。
她柔情的話語,換來的是淩墨加倍的賣力。
我心痛到無法呼吸。
一腳踹開房門,瘋了一般嘶啞著聲音問她為什麼。
淩汐月隻是轉過頭,說:“你比淩墨更合適。”
更合適。
好一個更合適。
我流著眼淚走近她,低聲道:“到底是為什麼?”
淩汐月退了一步,淡淡說:“你不要與我離的太近。”
淩墨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腿哭泣:“姐姐,墨兒是真心喜歡女魔頭的,我不怕了,就讓我代替少爺去吧。”
“你不必委曲求全。”淩汐月皺眉扶起他,輕聲道,“我心裏有數。”
懂了,我什麼都懂了。
“淩汐月!”
“怪不得你舍不得讓讓他獻祭,原來你們早已有了首尾!”
“在母親的靈前發的誓,你都忘記了嗎?”
淩汐月氣急,一個耳光打的我猝不及防。
“出去!”她見我不動,惱火地扯著我的手臂拖往門外。
被抓住的手臂吃痛,生理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下。
“我沒有你這個弟弟。”
她狠狠一丟,我脫力摔倒在地,粗糙的石子瞬間讓手心鮮血直流。
十指連心的痛讓我記了好久。
到獻祭前一日,我都沒見到淩汐月。
淩墨送來了第二日的婚服。
他得意洋洋,語氣輕慢:
“少爺,你認命吧。”
我坐在桌邊,把他當做空氣,倒了一杯茶。
“我也是淩家的少爺,你裝什麼清高。”
手裏的茶直接潑到他的臉上,我神色淡淡:“別人叫你一聲少爺,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了。”
看他頂著滿頭的茶葉尖叫,我笑出聲來。
“我隻聽淩汐月親口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