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孕一個月後,我測了一下,沒有懷上。
我有些失望。
我很想要一個女兒,長得像謝無言,雙眼皮,杏核眼,圓圓的小臉上有一個小酒窩。
我幾乎能想象出女兒的模樣。
我和謝無言交流過,他笑著說:「你這是在給未來女兒捏臉嗎?」
我倒是希望自己有女媧的本事。
他見我情緒不高,安慰道:「不著急,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
為了緩解我的焦慮,謝無言幾乎天天在床上換花樣。
我累極後問他:「你公司天天那麼多事,怎麼不見你累,每天精力比我還好。」
他撫過我汗濕的臉頰說:「為了你,我永遠不會累。」
我被逗笑:「你是永動機嗎?」
他像是承諾一般道:「我是你永恒的愛人。」
情話來得突然,我剛恢複正常的體溫再次升高。
我臉頰發熱,回應道:「我也願意做你永恒的戀人。」
說完主動吻了上去。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月,再次測試時還是沒動靜。
但我對孩子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我已經能幻想出這個孩子的身形和衣著。
我對謝無言比畫著說:「等我們的女兒長到這麼高時,我就給她穿艾莎的裙子,配白色小皮鞋,還要給編同款辮子,一定美得不行。」
謝無言隻說:「怎麼打扮你說了算,你的審美向來很好。」
我抬了抬下巴:「那當然,好歹我也是服裝設計師,審美必須在線。」
謝無言:「我的老婆就是最厲害的。」
我學服裝設計還是謝無言建議的,因為高中時文化課一般,但擅長繪畫。
在我迷茫時,他的建議給我指明了方向。
現在我是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他有一半功勞。
我一邊忙著備孕,查找提高受孕率的方法,一邊給下一個季度的新款畫設計圖。
我忽然有了一個很棒的靈感。
我跟謝無言說了一下要晚點回去,趁著靈感爆發在公司加班畫圖。
等我畫完,頗有成就感地將圖紙打印出來欣賞了一會兒。
但我心滿意足地把圖紙放進抽屜時,我整個呆愣當場。
抽屜裏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設計圖。
我的辦公室沒有我的允許沒人可以進來,抽屜也帶了鎖,隻有我能開。
最重要的是,這份設計圖完全出自我剛出現的靈感。
不可能有人能從我腦子裏偷走靈感。
即使想法相似,也不可能做得一模一樣。
兩張圖紙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可能就是,兩張圖都是我自己畫的。
但我完全不記得自己畫過一張。
我調取了最近一個月的監控,這個辦公室是我一個月前剛搬的,可沒有任何可疑人進入。
開過這個抽屜的人,隻有我。
我後背被冷汗浸濕,感覺自己記憶力出了問題。
回家後,我跟謝無言說了這件事。
他的反應很平靜。
他寬慰我:「可能是你太累了,忙忘了而已。我很期待你這份設計麵世,一定會大賣。」
我被他安撫下來,心中的恐慌淡了一些。
我:「你怎麼知道會大賣,就會哄我,你別到時候假裝顧客去買一大堆,我可不要假銷量。」
他親了親我的臉頰:「你知道的,我是搞數據的,我從不造假。我老婆本就厲害,每件作品的熱賣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