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顧安綿將我帶回了他那個暗無天日連窗戶都沒有的小出租屋。

「什麼辦法？」

他雖然在竭力克製自己，但聲音聽起來還是帶了幾分顫抖。

我盯著顧安綿的背影，將我們所存在的世界隻不過是一本狗血言情小說的事情完完本本說了出來。

顧安綿聽到祁程靠霸占他的身份成為人生贏家時，冷不跌笑出了聲。

我一怔，下意識停住了話語。

可顧安綿的笑聲卻越來越大，隨著他的拳頭砰的一下砸在身邊的牆壁上才終於止住。

血順著牆壁一滴滴滑落，一起掉落的還有他眼角的淚。

顧安綿嘴角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為什麼這樣的人會成為男主？」

他的這番話像是在問我，也像是在自問，可誰也沒辦法給出答案。

祁程為什麼是男主？

我們為什麼生來就是配角？

這樣的話從我能看見彈幕起我也不停問了自己很多遍。

但好像命運就是這樣不公平。

「後來呢?」沉寂了半晌的顧安眠啞著聲音開口問道。

「我們死了。」

我道。

「我死在答應他求婚的那晚，而你因沒錢治病死在了這個出租屋裏麵。」

顧安眠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相信了我的話。

因為我說地跟他所遭遇的全部對上了，他沒理由懷疑。

就在顧安綿眼中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時，我開口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改變結局的辦法......」

對上顧安綿的雙眸，我眼中閃著光將自己改已經變車禍死亡的事情交待了。

我的話給了顧安綿希望。

他不知所措地站起身：「你是說，我也可以改變自己必死的命運？」

我點頭：「當然，我們可以試試將一切劇情發展拉回正軌！」

「就像身為男主的祁程也會被車撞，說明擁有的主角也並不是無敵的，也會隨著劇情發展被削弱！」

【我去？這是什麼劇情發展，原書裏有這段？】

【本該下線的女二突然覺醒了，還串通男二一起搞死男主，這合理嗎？】

【女二還挺聰明，主角光環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誰的人生更像主角就會落到誰身上。】

【這種橋段倒還挺新鮮的，有意思！】

誰更像主角嗎？

我視線從顧安綿頭頂掃視到腳底，嘴角揚起一抹笑：「那就從換回你跟他的身份開始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