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他而來的白嫻愣住,明明已經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還是選擇對我噓寒問暖。
“聞小姐怎麼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這樣對沈家的名聲也不好聽。”
“修齊在沈氏集團正處於上升期呢,你也不能不顧他的聲望對不對?”
循循善誘,做足了一個溫柔賢惠的人設。
而沈修齊一向聽從她的話。
他捏住我的下巴,“你就這麼喜歡勾引人是嗎?還真是下賤。”
說沒有一點觸動是假的,活在這世間這麼久還從未試過受這麼多的委屈和侮辱。
為了天師眼,我選擇一一忍受。
就差最後一次了。
我掰開他的手,後退出沈修齊的懷抱,“既然你這麼嫌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在沈修齊錯愕的眼神中直接抽身離去。
結果這幾日耗費的精力過多,竟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中。
我仿佛聽見師父的聲音,“聞櫻,我在天師府等你回來。”
這些年來,我從沒忘記過自己的初心。
可什麼時候他才來接我回家,接我回天師府。
醒來時看見一個朦朧的身影,忍不住叫了聲“師父”。
卻發現是沈爺爺,想必這次住院也是他安排的。
他滿懷疼惜地說,“櫻櫻,是爺爺對不起你。”
耄耋老人朝我低下了頭。
當年便是沈爺爺強硬地拆散了沈修齊和白嫻,逼沈修齊娶了我。
去往天師府前,幼時的我被家中父母訂下了一門娃娃親。
回來便是為了解除姻緣的。
我搖頭,“這都是命數,爺爺不必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