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我的電話被打爆了。
原定要交換戒指的環節,沈修齊卻公然拿出了狗項圈套在我的脖子上。
“全世界最忠心的舔狗,誰要我可以送。”
報道在各大網站瘋傳,所有人都在嘲弄我。
“把手機放在床墊上,倒貼女都要震爽了吧。”
“聞櫻估計開心死了,也是舔到沈夫人的位置了。”
全網漫罵聲不斷,我卻沒有半分傷心,隻因為天師眼已經開至九成。
身為天師府第01任準天師,最後一劫就是沈修齊。
師父說隻要承受他九十九次傷害便可破解。
如今,隻剩三次。
......
沈修齊在婚禮大鬧一場後,就丟下我獨自離開。
又一次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但我並不在乎,逐漸清晰的天師眼表明了我和沈修齊之間的塵緣正在變淡。
掐指一算,應當還有三次,我就可以順利成為天師府第101任天師傳人。
從此便是世上最年輕的天師。
思緒飄遠,也不知道師父如今怎麼樣了,在我斬斷塵緣之前,師父與我是隔絕的狀態。
回到爺爺給我們準備的婚房,地麵散落著男女的衣物,從玄關一路到二樓。
微微掩著的房門,時不時傳出二人的調笑聲、親吻聲。
沈修齊難耐地聳動著,對著白嫻做出保證,“我的東西隻給你,那個賤狗可不配擁有。”
那是沈修齊和他的真愛學姐。
我不過是他爺爺硬塞進這段關係的工具。
從一開始,我便覺得沈修齊的眼睛與師父的極其相似。
我曾給他算過命格,應當是瞎子的。
如今卻是憑一雙慧眼,使沈氏集團蒸蒸日上,成為京都數一數二的世家。
察覺到我的視線後,白嫻忍不住尖叫一聲,躲進了男人的胸膛裏。
羞怯之下卻是正對著我的挑釁。
非禮勿視我還是懂的,轉身就要離開。
臉上並沒有吃醋的神情,因為我根本看不清楚兩人到底在幹嘛。
天師眼沒有成形之前,我隻能看見兩團打了馬賽克的物體在亂動,很像是雪花電視。
沈修齊卻叫住了我,順手扔了一堆衣服讓我洗。
那分明是兩人的貼身衣物,他將我當作了保姆一樣。
我淡笑一聲,“好。”
沒有看見我發怒、傷心欲絕的神情,他像是有些失望。
隨後釋然一笑,“聞櫻,你還真是賤,就想用這種方式來討好我?”
洗完衣服就隻剩兩次了!
我沉浸在即將成為天師的喜悅中,沒有理會他的嘲諷。
隔著浴室門,我用著刷子不停地攪著衣服。
門外是兩人厚重急促的喘 息聲。
但天師眼還是維持著不變的形態,我有些泄氣,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推門而進的沈修齊,看清楚我手上的工具後臉色由蒼白變鐵青,“聞櫻,你吃醋能有個限度嗎?”
他說那是馬桶刷。
沒有熄滅的煙狠狠地碾在了我的手臂上,痛感席卷著皮膚。
天師眼再次清晰。
原來最後的三次必須是來自身體上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