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門買消毒水,手臂上的傷口還是要處理。
沈修齊卻硬生生將我扯到了車上。
他讓我過去給白嫻擋酒。
明明今夜應該是我和沈修齊的婚宴,但大家敬酒的主角並不是我。
而是沈修齊懷裏摟著的白嫻。
白嫻穿著紅色的敬酒服,比我這個新娘子更像是主角。
為了彌補心上人,他特地在全城最好的酒店給她補辦酒席。
這一桌人都是他的朋友,不懷好意地注視著我身上的睡衣。
出門前我強烈地要求換一套衣服,但沈修齊不讓,“你不就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嗎?這次剛好就滿足你了。”
“真害怕你當眾高 潮呢。”
極致侮辱的話語。
得了沈修齊的恩準,其他人輪流對著我敬酒。
紅白混合。
腦子逐漸昏沉,連站穩的姿勢都保持不住。
這些年因為天師眼的程度過低,我並沒有看清過任何一個人的臉。
我轉身詢問身旁同樣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我能不喝了嗎?”
有人驚訝地感歎了一聲,“這、這是?”
我的手臂被人猛然抓住,耳邊傳來一聲怒喝,“聞櫻,你的眼睛是擺設嗎?”
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認錯人了。
平日裏沈修齊總會佩戴手腕上的紅繩,那是我認出他的標誌。
恰巧今日站我身旁的人穿著與他同色係、戴著同色的手繩。
這怪不得我會認錯。
似乎是為了懲罰我,他敬酒的速度越來越快。
那些人的眼神不停地黏在我的身上,不加掩飾的惡意,讓我覺得惡心。
許是跟不上沈修齊的步伐,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剛想開口,卻被身旁的人攬住手臂,“這樣是不是對聞小姐不太好,雖然她之前對我不好,但怎麼說她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
當即,沈修齊便緊緊地握住白嫻的手,恨不得生吃了我,“那是這條賤狗欠了你的。”
“當年如果不是她告狀,爺爺就不會將你遣送出國。”
“光憑這一點,聞櫻死都不為過。”
下一秒,他掐著我的雙頰,親手將高濃度的酒不停地灌進我的嘴裏,
還未成為真正的天師之前,肉體的傷害仍舊對我有效。
灼傷感從喉嚨傳來,我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沈修齊手一鬆便將我扔在了地上,將高濃度的白酒直接澆在我受傷滲血的手臂上,“給你消毒了。”
我卻沒有反抗的力氣。
旁邊傳來他朋友的笑聲,“她真的好像一條狗啊,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真惡心。”
“手都要爛了,還想著幫修齊擋酒,真是賣慘給我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