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哈哈哈哈!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看來我們一族依舊是威名不減啊!”其中一個血魂族人囂張笑道。
“什麼是血魂一族?”朱月敏滿心疑惑地問道。
朱鴻麵色嚴峻地說道:“血魂一族是上萬年前莫名其妙出現的族群,知道他們來曆的人想來不多,否則也不會沒有記載。至於其他方麵,傳聞當初他們跟著一個實力恐怖的被他們稱為‘大人’的家夥一起出現。而且不知為何,一出現就大肆屠戮人類,他們所殺的修煉之人更是不計其數。後來,那個大人好像被誰封印了,至於封印之地所在何處也不曾記載。要我說,這些家夥就必須斬草除根,否則將來還是會危害我人族。”
天星痕看著周圍數十道氣勢較弱的血魂族道:“血魂一族實力由低到高分別是血靈,血煞,血魁,還有血尊,至於還有沒有更高級的就不清楚了,想來那個大人應該是超越了血尊的層次。眼前這五個人從氣勢上看大概達到血魁層次,而其他的應該都是血煞和血靈了。”
“哼!你這家夥的眼力倒是不錯,我們五個正是處在血魁一層,你們可以稱我血夜。至於斬草除根,那就別妄想了。”那為首一人沉聲道。
微微一頓,血夜抬手道:“好了,閑話也不多說了。”話音剛落,其中一個血魁法印結出,瞬間便有不少血煞和血靈崩裂為一片血水,受到法印的牽引,血水頓時皆湧向那片狀物,並從之前破裂的禁製裂縫穿過,被那顆血色圓珠緩緩吸收。有了血液的補充,血色圓珠漸漸發出刺眼的紅芒。
不久,
“哢哢哢!”的聲響傳來,那禁製隨著這麼多年時間的侵蝕以及到目前為止能量不斷地消耗,漸漸出現不支的現象。
“砰!”隨著一聲巨響,禁製終於還是破碎了。
“唳!”在這刹那,一道似鷹嘯般的聲音從血色圓珠之中發出,一陣可怕的氣勢迸發而出。
強大的氣勢使得不少人心中一凜,實力稍弱的修者更是覺得雙腿發軟,即便是承受住的人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也在這眾人沒注意的一瞬間,那片狀物竟然‘嗖’的一聲從原地消失不見。
這一幕被蕭禦注意到了,他心中暗自疑惑:“殘片去哪了?”
而當眾人發現乾坤卷殘片不翼而飛的時候,卻是都誤以為是血魂族拿走了,便有不少修者帶領手下縱身而去,向著血魂族喊道:“將乾坤卷的殘片交出來!”其人言落,手上更是毫不留情,各色玄氣紛飛,施展的攻擊招數朝著血魂族眾人爆湧而去。
當然,有不少人意識到那血色圓珠必定不是凡物,所以也動了心思。
冥魔淵一眾正是打算搶奪那血色圓珠,不過就在那些玄氣攻擊即將擊中血魂一族時,五個血魁登時一起結起法印,一道血色光幕從地底湧出,將各式各樣的攻擊全部抵擋,當灰塵散去時,眾人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血色法陣,將五個血魁和那血色圓珠護在其中。
這時,那顆血色圓珠在吸收不少血靈和血煞之後,便發出更強大的吸力,於是似湧泉之聲,無盡的血液從地底迸出,被血色圓珠盡數吸入。法陣外的眾人更是感覺體內的血液仿佛要破體而出,趕忙運轉功法抵擋。五血魁為防止連自己也被吸進去,也是運起功法抵抗。為首血夜低聲說道:“接下來我們隻須要保護好翼凰大人的眼珠就行了。”
“是!”眾血魁應道。
眾人看見血色法陣裏麵模糊的情景,心中皆有所感覺,知道再這樣下去就不妙了,必須趕快將這法陣破除。
青玄見狀毫不遲疑喝道:“青靈寂滅斬!”身前一道巨大的濃綠色光劍漸漸出現,呼呼風聲響起直刺耳膜,青玄揮著光劍向那血色法陣斬去。
“轟”強烈的撞擊聲傳來,青玄隻覺的手上陣陣疼痛襲來。
那血色法陣雖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但不久卻又平靜下來。
青玄麵露驚容:“這防禦法陣竟然這麼強大。
其他人此時也動手了,畢竟大家現在都認為乾坤卷殘片在血魂族手中,所以都想先將血魂族解決再說。
三大宗門的強者此時都不手軟,各種玄氣光華在這時毫無節製施展著。
在這麼多招數絕技的衝擊下,那血色法陣顫抖得越來越強烈,血色法陣所散發的紅光也越來越弱。
不過此時,血色圓珠吸收血液的速度也慢慢降下來,吸力沒有剛才那麼強了,五血魁心中大喜道:“翼凰大人的眼珠終於要完全恢複了。”
沒人注意到的是,剛剛被血魁偷襲下了禁製的白衣青年此時已經恢複了自由。
此刻,白衣青年手中不斷翻飛,一道道淡藍色法印自體內飛出,不久一道法陣出現在他身下,隨即白光一閃,白衣青年瞬間消失在原地。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蕭禦身旁不遠,不過這時的他卻麵露凝重之色,血色圓珠已經幾乎恢複完全了,他從圓珠上感到可怕的威脅。
不過莫名的,他暗暗捏了捏手心,其中竟是一塊片狀物。白衣青年沒想到剛剛乾坤卷殘片消失後竟然出現在自己的手裏。不過此時的他心中更是謹慎,沒露出一絲破綻。
“竟然是小型的傳送陣法!”蕭禦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注視到場中。
血夜在白光閃過時便已察覺到白衣青年逃離的蹤跡,頓時惱怒道:“該死的小子,竟然逃了。”
其他血魁則是心中大驚,竟然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從這血色防護陣法逃出去。
不過現在可沒有時間去管其他的。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血色法陣最終還是在眾人的聯手攻擊下破碎。五血魁受到重修者攻擊的巨大衝擊倒飛十數丈。
不過也在這瞬間,那顆血色圓珠已經完全恢複過來,氣勢變得厚重無比,充滿了荒古氣息,顏色也比之前更是紅得發紫。
“唳......!”隻聽見一聲氣勢恢宏的鷹嘯從圓珠上傳來,不少人難以承受,紛紛捂住耳朵。
下一息,血色圓珠忽然迸出無窮紅光,紅光轉眼化為一道巨大牢籠,將在場眾人徹底包圍。眾人望著這血色牢籠,心中頓感不妙。
青玄高聲喊道:“大家小心,這是殺陣!”話音剛落,牢籠便發出許多紅色光束向眾人襲來。眾人趕忙運轉功法撐起護體玄氣,並發出一道道攻擊玄氣以抵禦紅色光束的絞殺。
那血色圓珠似乎有靈一般,沒有興趣在此多做停留,僅僅隻是在天空盤旋一會便破空離去,轉眼消失了蹤跡。
很快,幾個最終沒能抵抗紅光威勢的修者,被刺穿身體,很快便被抹殺。
血夜冷笑地望著牢籠中的眾人,見這些人還有些抵禦能力,便讓其中一個血魁留下來看守,打算隻要有人逃出來,就將他就地格殺。隨後便率領其他血魁離開,繼續進行他們的任務。
在血色光束的屠戮下,不少修者心生絕望,連忙靠近牢籠邊緣,想直接從牢籠中穿出來,不過下場卻是被數道血色光柱穿透身體,徹底死去。
朱月敏麵色泛白地看著不少人死於那血色光束之下,隨即望向將自己護著的宗主,心中稍安。
蕭禦則是祭起之前的那套防護陣旗,這陣旗竟然不是凡物,將那血色光束盡數抵擋住了。
就在許多人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之前那白衣青年的頭頂卻是忽然出現一個光亮的門戶,隻聽白衣青年道:“不想死的就跟上來。”隨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其人躍入門戶消失不見。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血色囚牢外麵。
有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縱身躍入門戶跟著白衣青年從這血色囚籠中消失。
見狀一個個皆麵露喜色,迫不及待從那門戶中離去。
見到不少人從血色囚牢出來,那唯一留下的血魁心中驚道:“怎麼逃出來了。”他眼珠一轉:“此時再不走,待會想走也走不了了。”當即在眾人還未發覺時連忙逃離而去,白衣青年自然早早就發覺血魁的存在,他想了想,便朝著這血魁離開的方向追去,打算一探究竟。
許多逃出殺陣的修者都在慶幸自己劫後餘生,當他們回神,正想感謝和結交那白衣青年時,白衣青年已經不知所蹤了。
就在這時,一道血色光柱忽然向著光亮門戶飛掠擊去。
隻聽“轟”的一聲,光亮門戶頓時劇烈顫抖起來。
青玄大聲喊道:“大家快點,這通道就快支持不住了。”接著便連忙帶著青逍縱身離開。緊隨而去的是天星痕和天玉。
當血色囚牢中僅剩下蕭禦,朱月敏還有朱鴻三人的時候,那通道越來越不穩定,朱鴻連忙帶著朱月敏打算馬上離開。可似乎是因為逃走了許多人,使得囚牢中的血色光束更加具有針對性,也更加強橫。
在朱鴻將要進入那岌岌可危的光亮通道中時,一道比之前更加粗壯數倍的血色光束從上而下
呼嘯而來,朱鴻見狀冷哼一聲,體內玄氣湧動,大喝道:“朱雀玄炎,給我化為灰燼吧!”
隻見大片深紅色炙熱的火焰從其雙手湧出,瞬間和血色光束接觸,隨即發出劇烈的轟響。強大的衝擊將朱鴻震飛進那光亮門戶,離開了這血色囚牢。而朱月敏則受到這劇烈衝擊力的波及被震離通道數丈遠。
而在朱鴻離開瞬間,光亮門戶終究還是被衝擊之力毀去。
蕭禦這時也麵凝重,在他看來,之前那光亮門戶的強度和穩定性已經足夠在場眾人全數離開,所以便也不著急,想不到卻因一道血色光柱陡生異變。
當朱月敏爬起身時,看見消失了的門戶,麵露絕望之色,隨即望了眼還在一旁的蕭禦低聲苦笑道:“我竟然要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死在一起嗎?”
也在這刹那間,朱月敏看到一道粗壯的血色光束帶著奔雷之勢從蕭禦頭頂襲下。而她自己也感覺到頭頂似乎也有一道同等層次的血色光束向自己呼嘯而來,也許是目標少了,這兩道血色光柱竟比之前強大近十倍,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了。
似是認命,朱月敏不做無謂的反抗,但眼中卻充滿淒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