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聞貴妃在宮中發了很大的火,我到殿中的時候地上一地碎瓷器,貴妃正踩著侍女的手發泄怒火:“勸諫本宮莫拿瓷器泄憤,以落下跋扈之名,那今日本宮就拿你泄火。”
“娘娘,”我頓了頓,引來了貴妃的目光以後,急忙跪拜在地,隻覺得緊張沁汗,心跳驟快,“賤婢聽聞娘娘近日心情不佳,特意想了一些方法能將陛下引過來。”
貴妃走下台,一腳踹在我的肩膀。我翻倒在地,麵色慘痛。
“你把本宮當成和你一樣的妓子了不是?你在那等勾欄瓦舍裏學的勾當還想用到本宮身上?”
我連忙跪地求饒,頭磕在地上,一次比一次重。
“娘娘是金枝玉葉的貴人,怎麼能用那等下賤手段。賤婢隻是想元宵將至,娘娘可在宮中放明燈祈福,引得陛下過來。屆時賤婢給娘娘上妝,保準娘娘能抓住陛下的心呐......”
貴妃無言,應是在思考。片刻後她笑了笑,親手將我扶起身,金絲纏繞的護甲嵌入我的皮膚,身體發顫,額角沁汗,卻不敢動彈半分。
“本宮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等事成以後,本宮另有賞。”
我被宮女送回清雅軒,拿了點散銀給那宮女,叮囑她去換點藥,被踩出來的傷要緊。
那宮女眼淚一滴一滴地落。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四四方方的天空怔神。
爹,娘,夫君,我終於可以開始為你們報仇了。
自從元宵皇帝又來貴妃宮中以後,在整個皇宮裏又恢複了貴妃獨寵之景。因為獻計有功,貴妃賞了我許多金銀珠釵,並讓我身前伺候她上妝點香。
我的出現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浪。
而一月後的另一件事卻在宮中掀起了一層又一層浪花——貴妃懷孕了。
我被貴婦信任,聽令去太醫院拿了幾本醫術來研製不傷孕婦的胭脂口脂,以固孕期盛寵。
貴妃懷孕四月有餘,皇帝忽然來了清雅軒。
他臉頰發紅,有些醉酒,卻很是開心。
“蘇吟,當年你爹拒絕朕求娶你的事,讓朕暗自發誓一定要讓你蘇家百倍千倍得後悔。如今貴婦胎像穩定,國泰民安,你蘇家也早入了土。”
我坐在椅子上,心中悲痛,“陛下金貴,蘇家早已不值當讓陛下這樣記掛。”
皇帝卻突然扯過我的手腕,滿眼不快,“朕早已放下這樁往事,你真把蘇家當回事嗎!”
我閉上眼,“請陛下恕罪!”
“賤奴又說錯話了,當初賤奴一家有眼不識慧珠......如今滿盤皆輸。”
皇帝臉色鐵青,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隨著力道地加重,之前在官妓院被淩辱的回憶也隨之而來。我喘著粗氣,養護了身體幾個月,卻還是無濟於事。
皇帝眼睛一暗,一手扯開我的衣領,壓在桌上。
我內心慌亂,顧不得形象,頭發散亂,“陛下金貴,賤婢隻是個妓子,莫要為了賤婢臟了陛下的身。”
“朕是天子,想做什麼便做了去。朕倒要看看,你這些年在勾欄瓦舍中到底學了些什麼。”
自從貴妃懷孕後,一眾美人昭儀貶的貶死的死,後宮幾乎沒有妃子。而月份大了以後,太醫勸諫少行房事。故而他已有一月未疏解過。可我卻以為他會發泄在宮女通房身上,卻沒想一個醉酒衝動,將心思打在了我身上。
我慌亂求饒,“皇上!賤婢身上臟,莫臟了九五之尊!請皇上收回天命!”
皇帝聽得厭煩,一度撕開衣角揉作一團塞到我嘴裏,堵住我的嘴。
他的動作粗暴,比任何一次來的都要猛烈。
結束後,他將弄臟的衣袍丟在地上,表情不屑。
“蘇吟,你這冰清玉潔的太傅嫡女,真不應該學什麼琴棋書畫,早早地送入勾欄院調教,隻會更讓男人丟了魂。”
他言辭譏諷,轉身離開。
我躺在桌子上,下身撕裂般疼痛,血色盡失。
沒過一會,皇帝身邊的總管公公帶了一碗湯藥。
“蘇小姐,這是皇上命人送來的,快快喝了吧。”
雖然他沒說,但我清楚地知道這是一碗墮胎藥。
可官妓院裏出來的官妓又怎麼可能配懷孕。
早在發落入院的第一天,就斷了生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