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傅嫡女。
中秋之夜我爹娘私下婉拒五皇子求取我的婚事,卻被五皇子以為太傅府瞧不上當朝五皇子。
一朝登基,為了報當年的拒婚之仇,他把我丟進官妓院,逼迫我成為了最下賤的娼妓,日日夜夜,千人騎萬人跨。
可憐我爹娘以莫須有的罪名抄家問斬,最愛我的夫君親眼所見我被人淩辱含怨致死。
可兩年後,皇帝卻纏綿病榻,瀕死之際,拉著我的衣角苦苦哀問我是不是當年救了他的姑娘。
......
皇帝來見我時,我正在男人身下承歡。
房間裏呻吟不斷,皇帝大怒,命人將醉酒的侍衛拖走。
我顧不得汙濁,低頭跪拜。
“賤婢恭迎聖駕......”
他滿眼嫌惡,腳死死地踩在我腦袋上,鄙夷不屑,“蘇吟,你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可有悔過?”
在這官妓院,為討好侍衛,我被迫吃了無數顫聲嬌,身子早已虧空;有些人甚為怪癖,滴蠟鞭刑樣樣落在我身上,疤痕無數。
我頭緊緊貼在地上。
“賤婢......早已心中痛悔萬分......”
他嗤笑,“貴妃那兒缺了個逗樂的醜婢,朕忽的想起還有你,在這官妓院多年,想你也學了些手藝罷。”
我才明白,皇帝此次前來,隻是換一種折辱人的方法。
“賤婢......隻是娼妓而已,皇上想讓賤婢去哪,賤婢就會去哪。”
我的雙手顫抖,眼睛死死地看著皇帝的鞋尖。
皇帝把腳放下,徑直扼住我的下顎,迫我與他對視:“還算識相,怎麼當年也不見你如此!”
我渾身顫抖,呼吸急促而微弱。可這具身體早已習慣官妓院的生活,隻要男人觸碰,就會做點媚態。
他怔愣片刻,繼而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真是不知廉恥的蕩婦!”
我眼冒金星,嘴裏含血,額頭重重磕向地麵,響聲一聲更比一聲重,“陛下饒命!”
皇帝仍拳頭緊握,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才進這醃臢之地幾年,昔日冰清玉潔的太傅嫡女竟如此下賤!”
我一遍又一遍地磕頭謝罪,企圖這位九五至尊的寬恕。
太傅嫡女?
我隻知我是這勾欄瓦舍中的下賤娼妓,可以免費讓人玩一夜
磕到血流,皇帝才擺手,命令侍衛將我抬回宮。
我被帶到了貴妃麵前。
傳聞中貴妃盛寵不斷,在官妓院便聽聞多年前在江南水鄉貴妃偶然救下還是五皇子的皇帝,這一救便是入宮多年繁華富貴。
殿中擺放青銅香爐,燃著龍涎沉香。暖爐炭火發紅,一派奢華景。
她椅斜在塌上,隻是看了一眼我滿是疤痕的臉便厭惡地扭頭,“當真是醜婢,也不會勾的陛下對你起心思。”
一旁的侍女添油加醋,嫌棄不已,“聽說是從官妓院帶出來的,當年蘇太傅的嫡女。”
“竟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妓子,”貴妃按了按鬢角,而後抬抬手,“安排下去吧。”
我被安排在偏遠的清雅軒。
別說人了,鳥都沒有一隻。
一開始許是嫌我晦氣,貴妃沒有來找我麻煩;後來又不知怎的,想起我這號人物,又命人將我拖去殿前。
她衣著雲錦,珠釵搖曳。見我瘦弱無力,癱倒在地,她笑了。
“聽聞蘇府嫡女蘇吟以琴名揚天下,本宮今兒個想見識見識蘇小姐的技藝。”
我垂目,低頭叩首,“賤婢早已不是官家小姐,世上有的也隻是被抄家問斬的太傅府......賤婢入官妓院這些年,學的也變成了琵琶。許久未撫過琴,怕汙了娘娘的耳。”
她準了我的請求,命人抬上一把琵琶予我。
在官妓院這些年,為討好那些酒囊飯袋,一手琵琶已是出神入化。
她聽的舒心,連著幾天叫我去。
我也從侍女那裏聽來了貴婦不愉的緣由。
皇帝近日也也宿在一個美人那處,就連她攔截聖駕也铩羽而歸。連著吃了幾日的閉門羹,連著在宮中發了幾日的怒火。
可是貴妃啊,我在官妓院這麼久,又怎隻可能學了琵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