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蔣炎病危,我跪求丈夫賣房籌錢治病。
可他卻背著我將名下房產全都給了柳思慧,而我被一紙離婚協議掃地出門。
萬念俱灰之下,小叔子蔣凜在夜晚敲開我的房門:
“嫂子,我可以救小炎,但前提是你要跟我結婚。”
我迫不及待地答應,可兒子還是因救治不及時而去世。
小蔣凜抱著我安慰我說,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直到我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我意外發現了蔣凜和柳思慧的互通郵件:
“啊凜,我真的很感激你能把芯姐姐孩子的心臟換給小安,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這些罪孽都由我來擔責,我隻要你幸福就好。”
......
我拚命地捂著嘴巴,卻仍抑製不住地幹嘔。
淚水洶湧而出,砸落在鍵盤上。
怪不得小炎死後他不願讓我看到屍體,原來就是為了掩蓋他們拿走小炎心臟的事實。
我原以為的救贖,竟然讓我孩子連死了都不能安息。
我卻還心甘情願地給蔣凜懷孕生子,視他為我生命的全部。
懷孕八個月大的肚子隱隱作痛,卻比不過心頭刺痛。
我終於知道了,每次蔣凜望向柳思慧時為何總是一副隱忍的表情。
蔣凜總是在深夜一遍一遍敘說著有多愛我,看來不過是因為愧疚。
此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是蔣凜的號碼。
我心中五味雜陳,狼狽地摁掉了電話。
然而,鈴聲再次響起,我一遍又一遍地摁掉直到手機屏幕息屏。
情緒過於起伏,我渾身無力地倒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撥通了另一家私人醫院的電話:“你好我要預約人流,對八個月大的。”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床邊隱約有個人影打電話,語氣焦急:
“怎麼回事?小安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別哭,我馬上托人安排最好的主治醫師給小安看病。”
“你不要著急啊,等李芯生完孩子,小安就有穩定的血源,一定可以保住小安的命的。”
“思思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事情盡管來找我。哪怕現在在你身邊的不是我,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擊在我的心上。
我沒想到蔣凜居然這麼狠,狠到可以拿自己的親生孩子給柳思慧的孩子當血包。
或許是聽到了我驟然急切的呼吸聲,蔣凜立刻切斷電話坐到我床邊關切詢問。
“芯芯,你醒了!你昨天怎麼不接我的電話,我很擔心你。”
說著,一雙溫熱的手探到我的額前。
我下意識往後一躲,蔣凜的手僵在了原地。
蔣凜有一副好容貌,眼睛更是生的深邃,彷佛誰都能溺死在他深情似水的眼神裏。
所以在他用這副眼神向我求婚的時候,我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他。
可現在,我隻覺得他像毒蛇一樣可怕。
蔣凜表情有些不自然,狀似不經意地問:“芯芯你是什麼時候醒的?是不是我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你了?”
我直直地盯著他,隨後才搖搖頭:“沒有,是我做噩夢將自己嚇醒的。”
蔣凜這才鬆了一口氣,繼而將手中的水杯送到我口中:“什麼噩夢能把我的芯芯寶貝嚇成這樣啊。”
我抿了一口水,是冰冷的,他甚至連口溫水都懶得給我倒。
“我夢見孩子剛出生就被人帶走取血,做了另一個小孩的移動血源。”
話音剛落,蔣凜手一抖,水杯摔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