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粗的木棍重重砸在程宥禮裸露的後背上,瞬間騰起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印記。
緊接著,一棍又一棍,程宥禮悶哼出聲,他強忍著劇痛,硬生生將嘴裏泛起的血腥味兒咽了下去。
甚至有一條木棍,從中斷裂!
痛意遍布全身,好好的哭聲也傳了過來。
“不許打我爸爸,放開他!”
“你這個壞女人,你給我等著,欺負我爸爸的人,我一定會打回去!”
程宥禮緊咬著牙關。在女兒尚未安全之前,他必須默默承受著一切苦痛。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盡管這笑容在滿臉的痛苦和汗水的映襯下,顯得無比扭曲
“好好,聽話,回房間去,保護好自己。”
“爸爸!”好好淚如雨下,被管家緊緊護在身後。
程宥禮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薑柔那刺耳的叫罵聲便在耳邊炸響。
“你們這群飯桶,沒吃飯嗎?給我打斷他的脊梁骨,我倒要看看,程宥禮還能不能硬氣地挺直腰杆跪著!”
就在程宥禮滿心盼著女兒能安全離開時,陳勇那令人作嘔的得逞笑聲傳來。
“小姐,抓到了!這臭丫頭還想跑呢,一個野種,也配住樓上那麼好的房間!”
程宥禮猛地抬頭,隻見陳勇像拎小雞似的,提著好好下了樓,直接交到薑柔手中。
“薑柔,你幹什麼!”
他想要起身,卻被幾個保鏢死死壓住肩膀,動彈不得。
他已經放下了所有尊嚴,屈辱地跪在這兒,所求不過是女兒能平安無事,可薑柔這喪心病狂的女人,竟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簡直喪盡天良!
“誰讓你跪得不讓我滿意,我早就告訴過你,我耐心有限!”
薑柔拎著好好就要往外走,嘴裏還念念有詞:“我絕容不下這個孩子,她的存在,就是在提醒我,我頭上頂著一頂綠帽子,我怎麼可能放過她!”
管家急得滿頭大汗,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擋住了薑柔的去路。
薑柔的臉色瞬間黑了,“怎麼,你敢攔我?”
管家額頭滿是汗珠,雖憤怒到了極點,但仍強壓著情緒,恭聲勸道:“小姐,做事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您先放下小小姐。”
“先生都已經跪下了,您也打了他,何必還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呢?”
管家心裏清楚,在薑家,程宥禮和程好好,那可是大小姐視若珍寶的心頭肉。
程宥禮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拚盡全力,掙脫了保鏢的壓製,一拳一個,將身旁的保鏢打得東倒西歪。
可林墨卻像個鬼魅般,瞬間擋在他麵前,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
“程哥,你這是要做什麼?可千萬別做傻事呀,你得繼續跪著,說不定跪得柔柔心軟了,就放過你了呢?”
程宥禮才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拳打在林墨的臉上。
“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要讓你們兩個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林墨被這一拳打得向後踉蹌幾步,順勢撞在了旁邊的花瓶上,頭瞬間血流如注。
薑柔見狀,瞬間紅了眼,將滿腔怒火發泄在好好身上。
“你敢打阿墨,那我就摔死這個野種!”
她雙手用力,將好好高高提起,作勢就要往地上狠狠摔去!
程宥禮隻覺心臟猛地一縮,隨即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好好!”
好好被嚇得哭聲愈發大了。
程宥禮飛撲過去,想要抱住女兒,卻被薑柔惡狠狠地伸手,用力抓向他的臉,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膚。
“滾開!我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程宥禮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護住女兒。
他死死地抱著好好,像一隻護犢的猛獸,任由薑柔在他身上又抓又打,就是不鬆手。
薑柔徹底沒了耐心,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用盡全身力氣,朝著程宥禮的腦袋狠狠砸去!
“砰” 的一聲,花瓶碎裂,程宥禮隻覺腦袋上火辣辣的劇痛襲來,溫熱且帶著腥味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管家急忙帶著人衝上前阻攔,卻被薑柔瘋狂地罵了回去。
“都給我滾!誰也不許攔我!”
“小姐,你趕緊住手,那是你姑父啊!”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且嚴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是在幹什麼?”
“你們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