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生病了,我跟公司請了假,帶女兒去醫院。
打車時,我習慣性報出了一個地址。
下車才意識到,是傅家的醫院。
女兒在一旁抽血,一張小臉皺得很緊。我心疼地揉揉她的腦袋,安撫了幾句。
突然,醫院裏傳來一陣躁動。
我一看,熟悉身影朝我的方向走來。
是傅慎舟。
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江月出事,傅老夫人便拍了板,讓她提前去醫院好好休養。
而她現在就在樓上。
傅慎舟像是才發現我們母女倆,睜大了眼。
“小楠怎麼了,你也沒跟我說一聲?”
我冷哼了一聲,掏出手機點開我和傅慎舟的聊天框給他看,屏幕裏赫然躺著我三小時前發的信息。
傅慎舟有些尷尬,支吾著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突然轉移話題。
“正好......我媽讓你去趟樓上。”
我抱起女兒,示意傅慎舟帶路。
江月的病房在頂層,是傅家人專屬的單人病房。
一進門,就看到江月正扶著大肚子,艱難地準備下床。
而傅慎舟趕忙迎過去,攙扶著她,滿臉疼惜。
而傅老夫人的目光刺向我,帶著一貫的不屑。
傅家老夫婦一向不認可我。
即使我跟他們解釋走婚是我們那裏的習俗,可他們還是咬死我沒有責任心,水性楊花。
傅老夫人轉過頭,對著江月全然變了一副態度,嘴角快咧上了天。
“月月前段時間受驚了......還好,孩子和大人都沒事。”
“既然如此,一切都該有個定數了。”
她拍拍兒子的肩膀,厭惡的目光瞥向我。
“小浪蹄子生的也不是什麼好種,壞傅家的名聲。”
“出去外麵,隻說月月肚子裏的是你的孩子。”
傅慎舟皺眉:“媽,這太過了吧,黎黎好歹......”
我深吸口氣,抱著女兒走到傅慎舟麵前。
“來,小楠。記得,以後要叫他叔叔,不能再叫爸爸了。”
我又轉頭,對著傅老夫人,輕聲開口:“如您的願。”
傅慎舟一驚,惶然地望向我。
小楠不明所以,隻知道扁著嘴哭。
我沒看他,隻捏捏小楠的臉,逗小孩兒開心。
江月笑得羞澀,看向我。
“黎黎姐,你應該知道的,我當時實在害怕,這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了。”
她抹了抹眼角,楚楚可憐。
“聽慎舟說,你那條鐲子養人保胎,是當年生小楠的時候戴的。”
江月看向我的手腕,意思不言自明。
這是我和傅慎舟在一起三年紀念日那天,他送給我的。